,开口道“两位看着也算是官宦之家里出来的大家子弟,怎么行这种市井行径。”
说着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开口道“说吧,说完赶紧走,反正史某是什么也不会答应你的。”
文琪并未起身,继续捉着史靖的衣袖,开口道“
文琪和身边的这位兄弟享子出身都算殷实,那些灾民吃不吃上饭,丝毫不影响我俩的锦绣生活。
武志县发生的灾情,先别说当时的情况如何灾象环生、几经生死。
单说灾情后面的生活,文琪每每想起,我心里都五味杂陈,惊出一身冷汗,又觉得手里空的什么都抓不住,心里闷的我都透不过气来”
文琪娓娓道来灾民饿着肚子抢粮的全过程。
史靖听着也是一会儿惊出一身冷汗,拳头握紧,似乎自己幻化成一缕青影,目睹了那个让人惊心动魄的血腥事件,又皱眉沉思,又叹气。
文琪又道“试问先生,当时看到这种情景,先生会怎么做?
大多人可能都会选择默默走开吧,毕竟又不管自己的事,世人多是如此,和自己无关的事,都高高挂起,碰上让人心酸的事,大多会流两滴眼泪,真让他们施舍的时候,又犹豫不决,这叫哪门子的善人?
而我身边这人,当时又该做何敢想,又在怎么样的心境下做出这样的决定。
现在是无事,可有一日,这些传到帝都,传到那个文人、政人聚集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人借此事扬自己的名,口诛笔伐享子。
我也不怕先生脸黑,有些小御史不就是靠死谏意欲在青史上留一笔吗,这样的大有人在。
而享子断然选择了镇压。
试问先生,会这么当机立断吗?
或许只有如我们这样的傻子才会做出世人认为的傻事吧!”
傅淳在听到文琪说的这些话,盯着文琪的小嘴一张一合,原来这个小影子什么都懂,什么都理解。只为这句话,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史靖听着,频频看了几眼傅淳,眉毛紧蹙,还点了点头,也插了一句“当时确实应该这么做。
不然,灾民虽说是苦主,可此一时彼一时,得到一次好处,这种不劳而获的做一次,还会做第二次,到时候可不是一个县的二千人就能镇压的。
说种事态如果蔓延,再有人借机起些坏心事,推动些什么事发生,对朝廷大大的不利。”
文琪接口道“先生大义!”
史靖没有开口。
文琪接着开口道“当是时,灾民虽然个个不是勇士,可也是天天做苦力,他们的战斗力和楞头劲,可是要比我们这些文人发起疯来,要命的多。
当时可是有万余之众的,如果是旁人,就算不考滤自己日后的难堪,单这阵仗,只怕都会腿软,不敢亮出自己的大刀吧!
我不知道享子当时做何敢想,反正他毅然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没有什么犹豫,就做了这么一个不计自己生死的决定。
文琪以前一直厌恶享子的所作所为,只这件事,我不好评价他。
只是回头看整件事,当时他的心里肯定也是悲痛万分,他心中的大局又岂是文琪可比的。
文琪口口声声所说的天下苍生,在这件事上,我也汗颜。
我不能说他杀人就对,可我想当时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决绝地做出这件事,这么一件遭人非议的事,这么一件日后给自己埋下祸端的事。
就算文琪有能力镇压,可也会思前想后,优柔寡断,最后都不会举起手中的刀去做这件事。
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文琪也是俗人,怕自己清名受污。
文琪就想问一句,碰上这样的事,先生会怎么做?
事后可会有人说一句公道话?
可如果失败了或者稍微有些偏颇,他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