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也得给你填填堵,抬脚向最后一个位置坐去,也就是东面一排椅子的末位,深深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伸出那胖乎乎的手还向梅兰招了招手,一脸猥琐“梅兰,上本官这里来!”。
方梅兰此时是在西面一排椅子后面立着的。
文琪坐在了傅淳与江惫中间的位置。
方梅兰心里暗骂这个肥货,没事提自己做什么。
放眼望去,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尤其是上边那位,这会儿谁最厉害,那谁就是老大,这抱腿也得抱对!
方梅兰一扭腰枝,很妩媚地向众人施了一礼“大人真会说笑,奴身份低微,哪敢求坐!”心里默默念佛,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们说的那些大事,我一句都不想听。
傅淳甩了江惫一个眼刀子,江惫便闭了嘴。
傅淳道“粮仓有多少存粮。”
江惫警惕地看着傅淳道“你小子要做什么,打本官的主意可以,你要是打那粮食的主意,现在你就杀了我吧!”说完眼珠子瞪了瞪,脖子一梗,一说话,那小胡子还一翘一翘的。
傅淳道“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少废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惫不说话,一副消极配合的态度。
傅淳在剑上按了按,站起来,就要向下走。
文琪看向江惫“大人,可想过灾民这几日吃什么?”
江惫皱了皱眉。
文琪又给江惫紧了紧弦“大灾过后,处理不好,必有瘟疫。”
江惫青筋直跳,眉毛紧锁,烦躁地摇着大脑袋,瞪着文琪“小子,休放狂言!鼓动民众,来人!”
文琪轻蔑地笑了笑“大人原来是听不得实话的人,就算是把我关入大牢,灾情就会解决吗?还是说你不去看它,它就不在。”
盯着江惫的眼睛道“大人,在下倒是有些小道,何不听听小人说上两句呢!”说话间,已有几名侍卫过来。
傅淳扫了那几人一眼“出去!”,声音低沉,一派威压之势。
江惫瞪了瞪眼,不过还是摆了摆手,那几人就又出去了,扭头看向文琪道“讲!”
文琪道“洪水过后,天气潮湿,再加上水里有腐尸,久之产生尸毒,各种病疫滋生,在下说有温疫发生,并不是虚言。”
江惫点了点头。
文琪又道“饥民难耐饥饿之苦,在生命都不保的情况下,就不要指望他有什么人心了,在逼到都快死的份上,他们都不把自己当成人了,一个不把自己当成人的人做起疯事来,后果不堪设想,燎原之势已起,别说你这府兵,恐怕整个豫州的兵力都阻挡不了这风起之势。”
江惫脸上已有汗珠,这话是什么意思,暴乱之症呀!
江惫从椅子滑下,嘴唇发麻“这次本官不止要丢官,只怕性命不保呀!在我治下竟出了这么大纰漏!”
文琪点了点头道“于理来说,虽说是天灾,可这天灾也能提前控制。于情来说,总要为这件事顶缸的。”
江惫道“你别说话了,再说我就起不来了。”
文琪道“唯今之计唯有安抚民众、开仓放粮、预防瘟疫,尚有回转余地。”
江惫暴了个粗口“回旋个屁呀,放粮仓,本官是死罪,不放粮仓,本官更是难逃一死,算了,我这惫人,还是回去睡觉等着去死吧!梅兰呀,搀着本官回去!”
傅淳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冷洌,手抚过长剑。
文琪看了傅淳一眼,向傅淳摇了摇头。
扭头对江惫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大人就不想表现自己是个爷儿们?
做为一个男儿,在活着的岁月里活得轰轰烈烈,比漫漫百岁拖着这身躯壳活得不是更痛快吗?
也许我说的这些,大人觉得都是屁话。这些大话空话,大家说的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