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竟如男子般潇洒。
半个时辰后,文琪这一组的诗词评判出来,他们这一组是以牡丹为命题的。三人写的让评者左右为难,把这三人都请入了阁楼,并呈上三位刚才所作。
那灰色袍子写的是
三千芬芳竟妖娆,唯有牡丹真颜色。
赵承眸写的是
佳人回眸顷城国,牡丹吐芳惊人间。
文琪写的是
指之颂之皆随意,花簇雍容自高卷。
灰色袍子与赵承眸之作一看就是从小家教良好,很有文学底蕴,字词间辞藻绝美。
文琪写的诗,对辞藻就没那么讲究,彰显的就是如她这人一般的恣意,字里行间尽显傲骨,令人称绝,很有种独领风骚的霸气。
评者左右为难。三人之作还真不分伯仲。难得的是这日同时出现三位才俊,还是在同一组真是令人费解,其它几组与之相较就要逊色多了。只有赵承眸知道是文琪有意为之。
三人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赵承眸看着眼前恣意的女子,想起在瑞王府两人互搀着手走路时互斗的有趣,想起她在绝境中的泰然处之,想起她指责瑞王时的疾言厉色,想起她一句道破瑞王的处境及背后的阴谋,想起她对生命的悲世情怀,现在的她还是那幅灿烂的笑,如暖光辐射着周边的人,她胸中的乾坤又岂是眼前这些,什么做诗,什么医术,在她心中恐怕也只是尔尔!如此出彩的她,自己心里竟有点发慌,怎么七上八下的?
那灰色袍子的青年道“在下卢寻,京城人氏,现任庶吉士。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卢寻心想,这男子气度不凡,定是京城高官子弟,也不知自己这样问会不会唐突,他身边的这位女子长相清丽脱俗,毫无造作,倒是挺特别,尤其写诗是那份气度,那种随意,还有这诗中的傲气,看这女子小小年纪,也不知哪位大人家的千金,竟生得这般钟灵毓秀。
文琪心想,难怪出口成章,原来行走翰林院,有这份气度倒也不算辱没了这个身份。文琪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诗做的怎么样,因为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之上,偶尔凑一句,娱乐心志罢了。文琪还是对卢寻和赵承眸所作的诗给予肯定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随口而作,虽算不上大家,也算得上佳句了,让自己郁闷的是赵承眸这个看着不学无术的家伙原来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作的诗竟不输于自己。文琪是姑娘家,当然不随便开口的。
赵承眸看着这男子打量文琪的目光,挡在了两人中间,在那男子耳根低语了几句“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是我未婚妻,谢兄台给我留几份面子。”
文琪听觉较常人敏锐,可赵承眸声音压的太低,只模糊听了几个字眼,也连不成一句话,也没在意。
那灰色袍子露出尴尬、狐疑的表情,那男子道“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雅兴了。”那男子拿走老板包下的礼品后便下楼去了。
文琪道“他怎么走的如此着急。”
赵承眸随口一说道“今日是女儿节,应该是佳人有约吧。”
文琪点了点头,也没在追问。
赵承眸把掌柜唤来,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玉件。
能做掌柜的,脑子自不是笨的,看了这一对佳人,尤其是那男子看女子的眼神,立刻会意,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赵承眸,赵承眸点了一下头。
那掌柜的拿来一套头面道“姑娘看这头面怎么样?”
文琪平常穿女装时少,看到这幅头面,也不知好还是不好,是一整套头面,看着应该是一整套吧,文琪对这个知之甚少,平常给自己打理头发的都是小影子。文琪又看了一眼金镂空花纹,点缀红宝石,纹络光泽,宝石璀璨,看着就挺繁琐,文琪摆了摆手道“我平是都不用这些的。”
赵承眸道“拿些清雅的,简单的。”
掌柜的又拿来一些精致的首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