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一时也有些好奇,随口答应道,“出去走动下也好。”
黄生见徐行答应,心头大喜,道“那我黄昏时候,再来唤慎之。”
说着,转身急匆匆地回去更衣了。
青凤目光期待,柔媚道“公子,晚上可否带上我?”
徐行打量了青凤一眼,摇了摇头,“你这一身妖气,若是被一些不明就里的同道察觉,恐怕多生事端。”
其实,除此之外,心里还担心,青凤长得如此风情妩媚,带着去见那些读书人,说不得又要招蜂引蝶,平起波澜。
见徐行不答应,青凤不满地撅了撅嘴,隐约猜到一些原因,心中生出一些埋怨,“老徐这人什么就好,就是太过谨慎,凡事还没见影儿,就提前防备的死死的。”
似为了映证这想法,徐行沉吟了下,面色郑重,告诫道“青凤,你莫要虚度时光,此地在一处灵脉上,灵机丰沛充裕,你在此好好修行一日,也能早一日凝结妖丹。”
青凤闻言,越琢磨越觉得徐行话中有话,垂下了螓首,眼睛转了转,心思烦乱不已。
徐行看了一眼青凤,觉得该说的话已说尽,拿起了书,继续专心致志读着。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行听着外间黄生的呼唤,又叮嘱了青凤一句,方虚按着腰间“青女”古剑,向外走去。
黄生这时已换了一身天蓝色蜀领锦袍,头戴秀才巾,头发还有些湿,似是沐浴过不久,手中拿着一柄合起的折扇,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徐行微微一笑,觉得颇为有趣。
黄桢脸色有些异样,感慨说道“我自十七岁中得秀才,在济南府连考了四次,古人言三十而立,我却孑然一身,清贫如洗,让慎之见笑了。”
“黄兄言重了。”徐行收敛脸上笑意,似感同身受说道“科举不易啊!”
这是肺腑之言,若他没有修着道法,来到此界,恐怕也要如黄生一样,十余年都扑在科举仕途上,年近三十,都未必能娶上妻子。
当然,若强行成家立业,年轻的秀才相公,乡野村妇也能讨来,那有名的范进,其妻不正是屠户之女吗?
但少年秀才,心高气傲,纵是慕艾,对象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怎可自甘堕落?
才子佳人的话本,只见穷酸书生在后花园私会绣楼小姐,就少见和村姑钻高粱地的,可见这时读书人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