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后的工作中,会与张大户、黄历发生冲突,也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他刚才敢突然对黄历出手,一则是为了出其不意,试探黄历究竟会不会武功,是不是那个潜伏在衙门之中的凶嫌,一则也是因为看准了黄历已经是知县徐恩要打击的下一个目标,不怕他能翻天。
但是,在潘金莲看来,武松这却完是为了她,不惜得罪上司!芳心之中,自然更多了一层感动。
她不知如何表达,只好又柳腰轻折,向武松盈盈地施了一礼,道“大官人的恩情,奴没齿不忘。只是,奴的命苦,只会连累了大官人,还请大官人不要再为奴如此费心!”
武松恳切地道“小娘子不必多礼见外!请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武松定然会竭力相助。也不要太悲伤了,令尊若还在时,也绝不想看到你过于哀伤。请先安心办完令尊的后事,送老人家上路,过几天武松再来,你不用怕!武松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急于回衙门,也感到不便在此久留,就带着刘等一干捕快,先回衙门。在门口,只见那恶奴王婶已经委顿在地,嘴巴红肿得像是猪嘴,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痛苦地哼哼,但望向武松和捕快们的眼神中,既充满忌惮,又满是怨恨!
武松路过她跟前,想起前世书中看到的那个恶贯满盈的王婆,心中更是厌恶,警告道“若再敢胡言乱语,对潘家小娘子不利,定叫你把牢饭吃光!”
王婶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回话。
武松带着一干捕快,匆匆回衙门去了。潘金莲目送着他出门而去,柔肠百结。
想到武松虽然仗义相助,再三自称是她的亲戚,但其实终归不是。爹爹去后,这世间就剩下她孤苦一人,相伴的她的,几乎就只有怀里那只才从山野里捡回来的小白兔了。
过几天办完丧事,她就要被张大户强娶过门。
张大户如此家大势大,又岂是武松一人能够对抗的?她又怎么能够让武松为了她,与吃人不吐骨头的张大户作对?
“爹爹!”想到苦处,潘金莲跪在父亲的灵前,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哀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