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萧阳的心里,哪怕元彪是那种扶不起的阿斗,柔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元彪不是纸老虎,那是一只吃相难看的恶老虎。
听萧阳的话,乔欲和虞萧心里已经明白萧阳话里藏的意思,即使定北侯战功赫赫,那也是曾经的定北侯,如今局势大不如前,靳国已经是强弩之末,有柔族相助的唐暮,正有破竹之势,想要守住潍城,定北侯只能守城,不能强攻,可是罕都被闹得乌烟瘴气,一个户部简直就是一摊烂账,立空虚到连军粮都无法筹集,这一战,早就已经是不战而败。
“萧阳,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其实事情会是怎样的走向,我们的心里一清二楚,不过身为靳国人,始终还是不愿意看着自己锦绣河山的家国成为踩在脚底的尘埃。”虞萧一双丹凤眼中深含着痛苦。
身为靳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和国在战火中沦为俘虏,他就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国破家亡,山河不在,罕都那些享受着靳国荣华富贵的人,却毁了安宁富贵。
看着情绪低落的虞萧和乔欲,萧阳不知该怎样劝慰,天下大势,又是她想要的发展,说白了,哪怕没有萧阳的推波助澜,靳国也势必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这一家小店,上菜的速度挺快,几人坐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玉脍就上桌了,如白玉般清透而又薄如纸的鱼片如同粘连在盘底,就像是一片白玉在瓷盘,还微微的带着一丝丝浅浅的粉色。
对于这么一家被栀灵念念不忘的店,来了一次还来两次,萧阳心里是不担心味道如何的,不过乔欲就不同了,那是一个十足的大吃货,原本还有些低落的情绪,看到一盘玉脍摆在眼前,早就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眼放光的盯着盘子说“这味道是铁定差不了,我吃遍靳国,如此令人垂涎欲滴的玉脍,还是第一次呢!”
看得出乔欲眼中的迫不及待,萧阳笑着说“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这一路过来,我早就已经饿了。”
只要不谈政事,不谈国事,一切都是云淡风轻,毕竟她在这一场阴谋诡计的风波中推波助澜太多,萧阳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虞萧,至于乔欲那里,他是聪明人,相交颇深,他终究是知道一些事情。
“你们快尝尝,不是说饿了吗?这味道真是不遑多让,真不愧是栀灵,能入她眼的东西,味道可真是不一般呢,萧阳,我今儿幸好跟你一起上来了,不然就错过这么值得用心品味的美食了。”乔欲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有乔欲插科打诨的说笑,虞萧渐渐的放下心中的纠结,跟着乔欲沉浸在美食中无法自拔,恨不得将菜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
“你们两个可真是丢脸,你看看这盘子就像是洗过一样,不对,就是洗的也没有你们两个吃的这么干净,不是说这地方配不上你的身份吗?乔欲,如今可觉得是否配得上啊?”萧阳笑着打趣道。
乔欲最重口舌之欲,对于美味的东西是来者不拒,哪怕被他贬低到尘埃里的东西,只要合了他的口味,他也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不为其他,只为美味。
三人在河鲜用了一顿满意至极的膳食,离开的时候,沉沉的天空有漂浮起絮絮的飞雪,鹅黄带着嫩绿的柳树新芽在飞雪中晶莹剔透。
“罕都今年的天气真是异常,好多年不曾见过五月已过,还飞起了学,如今罕都都这般寒冷,更别提向来是冰天雪地的靳北,听说靳北的雪灾越发严重,已经是一片混乱。”说起靳北,虞萧也是一阵唏嘘。
虞萧在靳北有传消息的路子,对靳北的消息和情形比乔欲更了解熟悉,知道靳北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那些动乱,已经是靳北驻军都无法压制了。
更甚者是叫靳北驻军和靳北的地方官都放任为之,甚至存了支持的心思,虞萧就知道靳北已经是靳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