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炀越说越气,看着眼前平日里溜须拍马的人,恨不得一刀将他们砍了。
“皇上……皇上,臣……臣也想了无数的法子,可是那些刁民却依旧胡言乱语,刑部的大牢里已经满了,连……连大理寺的也已经满了。”刑部尚书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皇上。
可是那些乱民,抓了又冒出来,冒出来又抓,连大牢都满了,流言却愈演愈烈,当皇上宣他入宫的时候,他的双脚都是颤抖的。
“皇上,陈尚书所言不假,大理寺已经无法正常办公了,陈尚书手底下的人往大理寺塞了无数抓来的人,此时已经塞不下了!”大理寺卿附和道。
这两日,刑部尚书整个人都疯魔了,大理寺卿深受其害,整日里只知道的往大理寺的大牢塞人,本来他不想替刑部尚书说话,可是想着若是皇上盯上了他,他岂不是就成了另外一个刑部尚书。
不过想到刑部尚书抓人的疯狂举动,大理寺卿就深深地意识到陈老头就是一个蠢死的人。
剩下得几个人都一一附和,谁也不想沾上这么一个烂摊子,都说流言可畏,谁能管的住天下人的嘴呢!
看着一个个低着头的臣子,冷炀冷哼道“一个个的都是蠢货,谁让你们抓人的?以为那些刁民都是像你一样的蠢货吗?是个人都知道堵不如疏,这一抓,在那些刁民的心里不就是承认了那些流言吗?”
看着依旧是一脸懵的刑部尚书,冷炀恨铁不成钢,此时已经悔死了,这样一个蠢货,却被自己放在了一品大员的位置上,还是自己多年的心腹,这明明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想到整个靳国流传的那些话,甚至已经有了“天谴”论的势头,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制造舆论压迫。
“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就将功赎罪,给你一天时间,流言究竟是从哪儿传出去的,给朕查出来。”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冷炀恨死了陈尚书,那晚的元日宴在宫中举行,流言肯定是从参加元日宴的人传出去的,那些人无一不是权贵。
被点名儿的陈尚书,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这件事情正好被他查到了,只是那个人,和皇上有些深深地关系。
“皇上,是……是……”陈尚书欲言又止,说话的同时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看着吞吞吐吐的刑部尚书,冷炀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砸在陈尚书的头上“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做出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朕才是九五之尊,你若是碍着谁的情面,就摘了乌纱帽滚回家去。”
陈尚书吓得哪里还敢有任何的隐瞒“回皇上,臣查到流言最先开始的地方是承恩公府,承恩公府的丫鬟婆子采买都口无遮拦,在外面的时候胡言乱语。”
他不敢攀扯承恩公府的主子,即使查到承恩公府的婆媳也在外将宫中的事情当成笑话般的宣扬,也不敢将查到的全部抖出来。
承恩公府是太后的娘家,是皇上的外家,哪怕这些年承恩公府越发的上不了台面,也始终是皇上的母族,毕竟那是皇上的嫡亲的外祖父和舅舅,老承恩公还在,承恩公府不会倒下得。
“承恩公府?”
“回皇上,就是承恩公府。”
听到承恩公府几个字,冷炀就信了,承恩公府那几个女人的嘴巴大的很,上次还惹了母后的不快,母后常说那是没脑子的女人。
可是,承恩公府是他的外族,母后的娘家,这两年,外祖父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若是严惩承恩公府,恐怕外祖父承受不了,可是就此放过,他却咽不下这一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看着不敢说话的几人,冷炀直接让他们退下,眼不见为净。
几人退出乾坤殿,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尤其是刑部尚书,一出殿,差点儿一头栽在白玉阶梯上,幸好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