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口一个唾沫淹死自己的老对头。
梁战北听见曹黎依旧不知所谓,还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登时怒斥道:“曹黎你个老匹夫,本侯什么时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好,你不是厉害吗?那这一次唐暮进犯,曹尚书统领百军如何?”
看着曹黎和梁战北又吵了起来,冷炀的脑袋开始疼起来,目光无奈:“诸位爱卿,此时危急时刻,切莫争吵,朕心中知晓爱卿们对靳国的忠心耿耿。”
有了冷炀的干涉,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压下心中的怒意,纷纷决定等出宫后非要把对方给怼到无脸见人。
“皇上,曹大人所言压根儿是无稽之谈,反倒是定北侯所言深有道理,微臣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比那些只知纸上谈兵的人更有感触,雁城守军的厉害,我靳国将士深有体会,若是雁城军,这一战将会难上加难。”兵部尚书很是赞同定北侯的意见。
兵部尚书蒋勋武也是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当年也见识过雁城军的所向披靡,对于户部尚书不经大脑的言论,他自然是不认同的。
冷炀心中也清楚雁城军的厉害,那些年在雁城军手底下吃过的亏,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也是多年来靳国一直和唐暮联姻的缘由,联姻以来,的确减少了两国之间的兵戈。
看着龙椅之上的皇上脸上没有不悦,连李相那只老狐狸都在一旁哑口无言,曹黎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去个兵部尚书争吵。
“朕也清楚若是真打了起来,这将是一场硬战,不说唐暮从别处调来的兵,就是雁城的十万驻军,也是一块难啃下的肉。这些年,唐暮国力衰退,却始终尚有余力,想要抵御唐暮举国之力,实属艰难,定北侯所言不差。”虽然很不想承认靳国的艰难,但是冷炀也没有办法不承认。
定北侯深有感触的说:“雁城离叶城十分的的近,一旦雁城铁骑北上,叶城将是唐暮的囊中之物。我们要做的是在叶城之后的城池加强防御之力,像柳城、洛城等大城池,必得加派驻军,以防唐暮的继续北上。”
叶城离唐暮太近,而且叶城情况太复杂,那里原本就是战乱纷争,当初又在唐暮的统治下多年,鱼龙混杂,其中有多少唐暮的眼线,谁也不清楚。
“定北侯怎么不想想叶城,偏偏要将叶城拱手相让,定北侯身为武将,还是要有几分血性才好。”曹黎抓住定北侯话中的漏洞尖锐的说道。
定北侯看也不看曹黎一眼继续说道:“皇上心中也清楚,叶城的真实情况,曹大人身为户部尚书,自然也是清楚这些年叶城的税收情况,曹大人若不是傻子,应该能想通其中的关节。”
一番话说得曹黎面红耳赤,又无以反驳,定北侯所言的确有理,这些年叶城的税收是他最头疼的问题,此时被定北侯当着皇上的面儿说出来,就像是扯下了一块遮羞布。
“爱卿所言甚是,叶城之事,的确过于复杂,叶城曾经在唐暮治下,里面的人盘根错节,已经分不清谁是唐暮人,谁是靳国人。想要在叶城抵御住唐暮进宫,的确是难上加难。”冷炀也承认叶城的情况,对于定北侯的提议并不反驳。
这么多年来,叶城属于唐暮的时候多于属于靳国,叶城和雁城之间的往来比靳国其余的城池多得多,想要在叶城阻击唐暮,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定北侯目光坚定的说:“皇上,微臣认为此战避无可避,我们最好是做好应战的准备,所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时候曹大人就是重中之重,只要能保证后方粮草充足,这一场战也并非那么的难!”
“此话怎讲?”冷炀目光一亮,听到定北侯如此有血性的话,他心情也好了几分。
“皇上,听说唐暮刚刚经历了内乱,经历了皇位更替,新帝上位,正是很根基不稳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战争,为的是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若是我们粮草充足,唐暮迟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