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皇女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在七月案前的落凤琴,按捺住心中想要冲上去抢过来的冲动,狠狠地瞪着萧阳,若不是她,太皇祖母怎么会把落凤琴拿出来。
“母后还真是偏心,韶阳好多次向母后讨这一张落凤琴都被母后打发了,这才见了萧阳两次,就把韶阳这个女儿抛之脑后了。”韶阳大长公主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几位公主的身上扫过,自己母后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得到她们几个小辈惦记。
韶阳大长公主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母后提到落凤琴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几个公主的神色,一脸的不情愿和怨恨的目光,看到这样的态度,韶阳大长公主岂能忍,想到场合后,又给她们留了脸面。
“就你那琴艺,给了你还不是糟蹋了东西,更何况这一张琴对母后别有深意,母后的确是舍不得。”太皇太后被逗得喜笑颜开的说。
看到散发着古意的落凤琴,琴身两只零落的凤凰缠绕,七月爱不释手的轻轻挑起一根琴弦,琴音从指尖流动,古朴悠扬,清月台她的嫁妆里也有三张古琴,当时是父皇强行塞到自己的嫁妆中的,她和她母妃一样,最喜欢的就是琴,不过她多了一个琵琶。
白里透红的指尖落在琴弦上时,七月浑身一颤,不断拨动琴弦的指尖流出宛转悠扬的琴音,闭目聆听,仿佛坠入了耸入云天的高山之中,只有淙淙的流水声,琴声时而如高山,时而如流水,指尖停止了拨动的时候,感觉依旧是余音袅袅。
“高山流水,是高山流水,萧阳公主,不知您这一首曲子可是高山流水?”殿中一白发苍苍的看着激动不已的问道,目光热切的紧盯着萧阳。
七月不明就以“的确,是高山流水,这一首曲子也多年未曾弹过,有些生疏了,不知大人有何见解?”
“太好了,老朽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一次高山流水,此生当死而无憾了。”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一双布满皱纹如枯木的手激动得颤抖着。
在听到激动得声音时,冷炀眉头微皱,看到人后笑着说“林阁老,莫要激动,小心自己的身子骨,朕知道你是好音乐的人,此番听到心心念念的高山流水,阁老开心就好。”
林阁老是燕阁阁老,已是三朝老臣,唯一的爱好就是听曲儿,三十年前在燕阁藏书中找到了关于古琴曲高山流水的只言片语,从此以后就对这只存在于古籍中描述的高山流水情有独钟,三十年来基本踏遍了整个靳国,依旧没有收获,却不想心血来潮参加的一个春宴,竟然圆了他的愿。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太皇祖母的落凤琴的功劳,谁知道是不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都已经失传了,我看不过就是滥竽充数。”罗阳公主看到殿中的人沉醉在萧阳的琴音中的时候就已经恨得牙痒痒,又听到燕阁阁老的赞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嫉妒和恨意。
罗阳公主没想到的是她嘀咕抱怨的时候正好殿中一片寂静,她的声音自然就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空气突然凝固,所有的人都神色纠结的看着罗阳公主,此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罗阳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吧,这般性子即使是下嫁也难免不会丢了皇室的脸面,若是丢了皇家的体面,哀家饶不了人。”太皇太后面色不虞,目光不喜的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公主在春宴这般郑重的场合上失了皇家礼仪,又对萧阳公主恶语相向,已经触犯了太皇太后的底线,对罗阳自然没有好脸色。
“是,皇祖母,孙儿谨遵皇祖母的口谕,罗阳的确是娇惯了些,反正罗阳也已经到了议亲的时候,习仪宫里有的是教习嬷嬷,从习仪宫里选两个嬷嬷送去罗阳那里,假以时日,罗阳一定能不辱皇室威严。”冷炀也不满罗阳的失态,毕竟当着朝中大臣和诰命夫人,她不仅背后嚼人舌根还闹得人尽皆知,冷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