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是,母后!”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习惯性的话问过了,便没有什么值得开口了,静宁宫的西暖阁里一片沉寂,连呼吸声都低落。
“皇儿,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你是我生的,岂能不知道你那一点儿想法,说吧!”曹蕴华看着久久不开口的冷炀,看着冷炀凝重的脸色,她便知道,冷炀是有事情要告诉自己了,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自家母后深邃的眼睛,冷炀不由自主的说“母后,太皇太后要回京了,恐怕,你以后要收敛一些了,委屈母后了。”
“又要回京了?这么快,哀家还以为还有许久呢,看来是哀家想多了,皇儿,哀家没有什么委屈的,只是你,邵阳大长公主府的人,就暂且不要动了,那是她的命,你可要想清楚了。”曹蕴华的声音不悲不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太皇太后是否回京,都与她没有更多的联系了,即使她是太后,现在靳国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是,母后。”
目的达成了,冷炀自然就离开了静宁宫,他今日摆驾静宁宫,看一看太后,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将这个消息传给太后,他清楚自己母亲的性子,牢牢的把握在手里的权力,她是一定不舍得放手的。
看着冷炀离开,那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心目中的那一个儿子也越来越远了,自从登上了皇位,他就慢慢的从英俊潇洒的模样变成了了如今的大腹便便,那颗心也变得越来越冷漠了,除了对他那些美人儿。
本来曹蕴华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欣慰的,可是当冷炀说出了太皇太后回京之后,她就渐渐的知道了自己的妄想,她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一丝丝的关心,若不是碍着自己是他的生母,恐怕自己早就已经‘病故’了吧,这样,他的那些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就随着自己的‘病故’沉入了地狱。
“原来,就是为了她,你还是太多疑了,当年的选择,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其余的选择呢,这一趟,你是白来了!”曹蕴华愈加的疲惫了,心中满是苦涩,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有了疙瘩。
曹蕴华看着眼前的忽暗忽明的烛光,两行清泪哗然而下,嘀嗒在依旧还肤如凝脂的手上,精致而没有岁月痕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冷炀离开后,静宁宫的青灯久久没有寂灭,她坐在西暖阁中久久不能入眠,她对冷炀提到的事情还是很重视的,三年了,太皇太后离京有三年了,这三年,没有任何人找她的麻烦,更没有任何人为难,只是现在她回来了,接下来,自己就应该谨小慎微了,不能让她抓到一点点儿的错处。
阳光划透了天幕,渐渐的露出光芒,那束光亮就慢慢的充满了天际、充满了天空,带着柔软与湛蓝。
京郊的车队久久没有动静,仿佛在等着什么的来临,直到唯一的营帐进去了一个看不出任何形象的黑衣人,才慢慢的开始有了动静。
“太皇太后,公公来了消息,昨夜皇上大发雷霆,安静稳定下来后,去了一趟静宁宫,与太后密谈良久。”那黑衣人通身冷厉,即使在太皇太后跟前儿也没有压制他身上的那一股冷意。
太皇太后笑而不语,早已料到冷炀会是如此的做法,还以为他高明了不少,不想,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还真是去了曹蕴华那儿,三年了,哀家三年没有回京了,想来,皇帝和太后依旧后宫中那些莺莺燕燕已经把哀家忘了吧!”太皇太后的神情低落,可是声音中却没有一点儿的惆怅之意。
三年前,皇帝借永帝寿辰之事,挑动大臣针对自己,只是被自己以退为进,称自己夜梦永帝托灵,自己去了陵寝为先帝守灵,如今,三年之期已过,那皇帝该是不想让自己回京了吧。
只是,这靳国岂是他能够操纵的,做的孽,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