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恕罪!”
程勉可是一个老狐狸了,在世人眼中一个衰败的侯府能够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和让宁皇后盯上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在暮熙揭露七月身份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因为萧阳公主不是他能得罪的,至少现在娶回来的儿媳可不是这位公主能比的,要是可以他是很希望自家儿子娶回来一个这样的人的,可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他们就只能对立。
看程勉诚恳的样子,七月心里暗道,怪不得太祖母曾说如果和信阳侯打交道可千万不能看表面,那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早就被提醒过的七月自然不会相信程勉的胡言乱语,依旧脸色冷冷的说“怎么,信阳侯,是舍不得了吗?”
程杨早就被七月给激怒了,可是程勉一直给他使眼色让他不准冲动,但是听到七月说舍不得的时候,他整个脸被憋的红红的。
来喝喜酒的宾客中有很多是信仰军中将领或者程杨的亲信,见程杨一直忍着不爆发,可是他们却是不能忍的,撸起袖子粗声说“信阳军可是一直由我们将军带领着,现在就因为我们将军娶了公主就要交出虎符,那你看看我们兄弟同意不同意!”
本来见程杨一直隐忍着不肯出声,七月还有些焦虑,现在有人替她送上由头,她可是就不客气的接下了。
起初还有点怀疑,但是当他看见人群中那一双如黑夜一般的眼睛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放心了。
“哦,这是不愿意了?”
看跪着的和站着的人都没有动静,暮熙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程勉的亲信,七月哈哈大笑的拍着手掌说“真是精彩啊,不看可是不知道了,这皇家的军队都改姓了,不过信阳侯还记得你这信阳二字的来历了吧!”
“老臣惶恐!”程勉整个人匍匐在地,看上去瑟瑟发抖。
不过七月依旧冷漠,她的目的就是拿回信阳军的兵符,其余的事情,不管是生离死别还是威胁七月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善于“表演”的老信阳侯。
“萧阳,你别太过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暮熙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要保住信阳侯府的军权,不然暮姿下嫁的价值可就没了,所以哪怕是和七月硬碰硬的对上,他也要竭尽全力?
七月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暮熙,然后嗤笑一声说“大哥哥何时改姓程了?”
“萧阳,你放肆,我堂堂皇子也是你能诋毁的?”暮熙的脸色很难看。
七月质疑他不姓暮,反而是姓程,那不就是质疑他的皇室血统吗,这样的话可不能因此传出去,哪怕不是真的,也将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要不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帮着信阳侯不归还我们暮家的军权?”七月理所当然的说着自己的话,把暮熙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七月低低细语,却保持着周围的人能听清的声音说“父皇还说将收回的兵权交给皇子呢,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即将到手的东西偏偏要推给别人。”
这番话恰巧被离她很近的暮熙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可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给信阳侯说好话了,姻亲再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可靠啊,不过为时不晚,现在他可不能再错下去了,这兵符他势在必得。
七月说这样的话,为的就是让暮熙听清,好让他不在继续的挡自己的路,也为了更好的离间信阳侯府和暮熙,很显然,她的计策万无一失,很成功。
“其实,萧阳说的也很对,这军权程杨捏在手里也不太合适了,自古以来驸马就不得掌实权,这祖制不可违啊。”
暮熙清清嗓子一副大义灭亲的为难样子,却不知他的一席话已经引起了靠信阳侯强烈的不满了,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还以为权力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七月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