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钟灵不由地一脸懵逼，随即看向沈亦迟“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受什么刺激了。”

闻言，沈亦迟也如同钟怀宁一般地冷笑一声，酝酿了片刻才旁敲侧击道“灵儿，说实话，你现在除了整日看着阿宁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想做了？”

钟灵想都没想便应道“有啊有啊。”

沈亦迟原本深邃的眸中顿时泛起光亮“什么事？”想来大概又是想去哪里玩了吧，哈哈，就知道她闲不住。

可钟灵的回答却并非如此，只见她满脸兴奋地开口“阿迟你看啊，我们在夏凌经过昆仑镜的事情，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问题。”

嗯？不是商量想做什么吗？怎么又扯到昆仑镜身上了？沈亦迟听得一头雾水，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认识到……什么问题？”

钟灵这才解释起来“我发现现在的百姓思想都太愚昧了，胆小的太胆小、贪心的太贪心，实在是需要教化。”

“所以呢？你不是已经写了《女立》吗？”沈亦迟仍旧不明白钟灵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愿望似乎在渐渐偏离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

还真给沈亦迟猜中了，钟灵下一秒的话便将她的意图暴露无遗，只见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其实民间真正需要教化的是那些不识字的才对，可他们大字都不认得一个，又怎么会看我的书呢？我仔细想了想，得开几场讲座才行。”

钟灵自己倒是说的一本正经、有理有据的半点都不含糊，可此时若是沈亦迟口中含着一口水的话，恐怕早已经忍不住喷出来了。

“什么？讲座？”沈亦迟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的耳朵，钟灵的脑袋瓜里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灵儿，你是认真的吗？”沈亦迟再次确认道，教书有教书先生，哪里见过一国之母亲自给百姓开讲座的？况且要在哪里开，难不成站在城楼上喊吗？也没有麦克风啊。

可沈亦迟还真是低估了钟灵，她琢磨的还真就是这么个办法。

沈亦迟话音落下，只见钟灵顿时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教化百姓之事就教给我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这时代的思想开放起来。”

说罢，也不管沈亦迟作何反应，钟灵已然自顾自地回去列起提纲。

见钟灵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架势，想来她做了决定的事情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沈亦迟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随她去吧。”

这样自言自语了一句，沈亦迟这才转身离开，原本还期待着钟灵能搞出什么名堂呢，可这眼看三日过去，她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沈亦迟这下算是明白了，钟灵还是那个钟灵，这些事情不过是三分钟热度，说说也便罢了，可笑的是他分明了解她，却还是选择相信她。

沈亦迟是这样想的，可是正盘算着，却见沈暗行色匆匆地朝着乾清殿进来“陛下，不好了，娘娘带着两个丫头出宫了。”

“什么？”沈亦迟不由地诧异难道她真要办什么讲座？

犹豫了片刻，许是有些放心不下，沈亦迟这才又多问了一句“可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沈暗连忙点头，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难为情，酝酿了许久才开口“派去跟着娘娘的暗卫回来禀告，说娘娘是去了……去了……”她实在难以启齿。

沈亦迟这才不由地心急起来，随即满脸严肃地瞪了沈暗一眼“去了何处！”

沈暗这才硬着头皮开口“春风楼！”

沈亦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春风楼？”那不是京都最有名的妓院吗？

沈亦迟早就听闻春风楼美女如云，可也只是听说，他都还从未去过，钟灵一介女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