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人赃并获了,还想着骗人呢,钟灵没以破坏公物为由扣他们月俸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吧。
见状,一旁的沈亦迟却忍俊不禁,他才不介意他们把什么看了去,反正方才出糗的又不是他。
停顿了一阵,想来钟灵如今毕竟也是堂堂的一国皇后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她留些颜面的,沈亦迟这才强忍着笑意朝着众人开口:“还不退下?”
一时间,几个奴才简直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四处逃窜了去,钟灵这才气鼓鼓地回过头来,却见沈亦迟满脸的幸灾乐祸,她简直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沈亦迟!你还笑,都是你,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方才若是沈亦迟不说那些打击人的话,兴许钟灵此刻还能大大方方地当做送了一场免费的皮影戏给旁人看,可被他那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那皮影戏演的是他们两个了。
此刻,那几百个画面又开始一一在钟灵的脑海中浮现起来,她的大脑不自觉地从中筛选,却尽是些不堪回首的片段。
钟灵简直服了沈亦迟,他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优雅的事情可以提,干嘛非挑她最糗的那段?他肯定是故意的。
方才那几个奴才可是宫里出了名的大嘴巴,这事给他们知道了、要是传出去,钟灵这皇后以后还怎么立威?恐怕连脸都保不住了吧。
说到这里,钟灵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倒是忘了,如今后宫早已是一座空城,那我还担心什么?
“对呀,我原本就是要来问这事的,怎么看着这皮影戏竟然给忘了?”钟灵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才恢复了正经的模样看向沈亦迟:“对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是想问后宫之事吗?”钟灵还没开口,沈亦迟就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钟灵倒也不好奇沈亦迟是如何知道的,总归他每次都是这样,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这种未卜先知的情况她也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钟灵随即点了点头:“嗯,今天敏妃来找过我了,她说你把先帝嫔妃全都赶出宫去了,这是真的吗?”
沈亦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是啊,今日在宫中转悠了那么久都没见到半个人影,此事是真是假,钟灵心中也早该有数了,想想此事便是因自己而起,她心中甚至还有些愧疚。
“哎呀阿迟,其实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没有真的想赶她们走的意思,如今你真的把她们都逐出宫去,她们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日后可如何生存啊。”钟灵越说越自责,那对黛眉都不由地皱作了一团。
沈亦迟随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应道:“傻瓜,你想多了,我将她们逐出宫并不是因为你那些话。”
“哦?那是什么?”钟灵实在是想不通,一向不喜麻烦的沈亦迟若不是为了自己,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沈亦迟这才解释道:“她们毕竟是先帝的女人,也总不能一直留在宫里,朝中大臣早就有所议论了,我问过洪公公,他将赦云处置先帝妃嫔的规矩同我讲了一番。”
规矩?若钟灵没记错,赦云处置先帝遗孀的规矩可是“无所出者皇陵殉葬”啊,沈亦迟这不是把她们丢出去活埋了吧,钟灵顿时大惊失色。
“等等等等,规矩是人定的,万事好商量嘛,你把她们埋在哪里了?”钟灵边问边摆出一副只要你敢告诉我,我分分钟就能去把人给你挖出来的架势,看的沈亦迟真是哭笑不得。
“好啦,你先别着急,我没把她们怎么样。”
钟灵这才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步伐,听沈亦迟继续解释下去:“我是问过洪公公赦云的规矩,可是如你所知,这宫规实在是残忍,她们里面许多人生前都不曾被陆朝歌正眼瞧过,这便被拖去给他殉葬,着实是有些冤枉。”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