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你是怕你逞强,你如今的身子实在是不宜劳累。”沈亦迟淡淡地解释,钟灵依旧不予理会。
又说了许多安抚和解释之言,钟灵都不为所动,沈亦迟这才急了:“灵儿~”
“沈亦迟!”钟灵突然回头,一副气鼓鼓地模样瞪着他,几乎将他看傻了。
“你,你捡漏,抢我人头!”
愣了片刻,沈亦迟简直哭笑不得。
“你还笑,你知道我为了这一战做了多少准备吗?”钟灵此刻简直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
沈亦迟难掩宠溺,笑眼如月:“搞了半天你原来是在气这个啊。”
“不许笑!”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这一仗究竟如何了?”对于战场上的事情,钟灵向来胸有成竹,如今这满眼紧张倒不在沈亦迟的意料之内。
犹豫了片刻,他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份文书递到钟灵眼前。
“这是……”
“你打开瞧瞧便知道了。”
沈亦迟故弄玄虚,钟灵随即接过手中之物,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更为引人注目的则是角落里那枚鲜红的印章——那分明是漠北的国玺。
被这抹朱色吸引,钟灵这才又细细看完文书的内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降书……漠北愿世代臣服于赦云,以其附属国身份驻守大漠,连年朝贡、永不进犯?沈亦迟,你哪来的这个?”
沈亦迟原是想以这降书安抚钟灵的,可听她这话的意思怎么倒像是他偷摸伪造的一般。
沈亦迟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指向文书角落的那块红印:“你仔细看清楚了,这是漠北夫人亲自盖上的国玺。”
听沈亦迟亲口说出来,钟灵这才信了,顿时又惊又喜:“哇塞沈亦迟,你也太酷了吧,漠北那女人向来嚣张跋扈,让她缴械投降,你怎么做到的?”
“不过略施小计罢了。”沈亦迟嘴角一勾。
回想当时在战场上——
漠北夫人先前生生将自己麾下数万铁骑败给赦云,赦云大军以少胜多的本事早已让她不敢再掉以轻心,此番调兵遣将,便是做好了自诩万全的准备。
相比之下,沈亦迟临危受命,来不及细细商讨战术,只能见招拆招。
本以为这女人苦心准备了这么久会有什么大招,没成想也就是学了钟灵惯用的擒贼先擒王罢了。
且此番要擒拿之人换了沈亦迟,漠北夫人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
漠北夫人领着一队精兵将沈亦迟从赦云阵营中引出,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沈亦迟又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他早已在奔赴战场的途中便和达音等一众副将商讨好预备策略——
赦云两千精兵势必要沆瀣一气,副将各率领一队兵马,敌合则我聚,敌散则我分。
如今漠北这架势正好应了沈亦迟的准备——强则分之,逐个击破。
于是,就在漠北夫人领着最强的一队精兵,自以为已经将沈亦迟围得插翅难逃之时,漠北余下部队却早已被达音等人打得落花流水。
漠北夫人这毒妇尚未看穿沈亦迟的将计就计,还洋洋得意地站在包围圈外看他以一当百。
忽地,一把冷剑架上女人的脖颈,她顿时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回头看看兵器的主人,身后的赦云兵马便纷至沓来。
“夫人的计策可是半点我家大人的精髓都不曾学到呢。”是达音的声音。
紧接着,根本不用那两千精兵动手,达音一声令下,漠北铁骑便被迫停了动作。
“都把兵器放下,否则我便一刀砍了这女人!”
达音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漠北铁骑顿时手足无措,一个个面面相觑。
倒还是有几个拼死试探的,达音也懒得白白吓唬他们,随即将手中的冷剑朝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