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剑眼看着便要朝着身侧人的身上砍去。
只听得陆朝歌冷声道:“住手!”
黑衣人纷纷收起手里的兵器,退回到陆朝歌身后。
钟灵收起剑,微皱了皱眉,尚未来得及反应,陆朝歌便已迈步朝自己走来。
“阿灵,别来无恙!”
意识到是中了计,钟灵眉头紧锁,拉着沈亦迟便要走,怎知却拉不动沈亦迟。
情急之下大叫道:“快走!是他布下的局!”
“灵儿,抱歉!”沈亦迟眼中带着愧疚,替钟灵摘下了头上宽大的帽子。
钟灵抬眼看他,眸中有迷惑。
身后,陆朝歌快步走来:“我确实骗了你,不过也是为了见你一面,阿灵,我在你心中就这样不堪?挑在思苒的忌日里对你下手?”
“你在我心中确实不堪,陆朝歌,你见我一面又能如何?死去的人还能死而复生不成?”钟灵眸色阴冷。
陆朝歌苦笑一声:“是啊,死去的人已经再回不来了!”
钟灵紧了紧拳头,别开脸去:“我与你无话可说,见也见了,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说罢,转身便要往山下走去。
陆朝歌伸手欲拦她,胸膛里忽然泛起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沈亦迟快步上前,将人扶在了怀里,钟灵听得轰然一声,怔怔转过身,便只瞧见这一幕。
不由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沈亦迟探了探陆朝歌的鼻息,眉头紧锁:“不知。”
钟灵折返回来,蹲下身子看他,看见陆朝歌消瘦的厉害的一张脸。
略略犹豫了片刻,伸手拍了上去,冷声道:“起来,别装死!”
毫无反应。
还欲再抬手,却被沈亦迟拦住了。
“我瞧他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是先将人抬进庙中罢!”
钟灵点了点头,让沈亦迟动手将人抬了起来。
寺庙外头,内侍瞧见陆朝歌昏迷不醒的样子便慌了神。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钟灵冷眼看他:“怎么?想让这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晕倒了?”
“这……我……”
钟灵绕开他,带着陆朝歌进了庙中。
索性庙中尚有空房,主持将几人安顿好,又叫来了一个擅医术的僧人来替陆朝歌诊治。
僧人看罢,眉心紧锁。
钟灵追问道:“大师,他如何了?”
“皇上的脉象,看起来不大好啊。”僧人念了句佛号,轻叹一声。
“究竟如何了?”钟灵有些不耐。
那僧人沉思片刻,开口道:“皇上先前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伤了元气,再加上郁结于心,如今只怕是无力回天,阳寿所剩无几啊!”
“怎会这样?”钟灵愣住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陆朝歌的身子竟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
钟灵转身走了出去,方才那小内侍正侯在殿外,听见动静赶忙转过身,看见钟灵,怯懦着叫了声钟将军。
钟灵认得他,他原是洪雨顺的徒弟,跟在洪雨顺身边做事的,想来陆朝歌的事他也知晓了。
于是沉声问道:“皇上的伤,怎么回事?”
“皇上当时伤的很重,太医说伤着了肺腑,能捡回一条命已不是易事,需得用汤药好生调养着,可皇上他不仅不喝药,反倒日日饮酒,每每喝的烂醉如泥方才罢休,奴才的师傅劝了无数次,可皇上总不听,太医也说了,皇上若是再这样下去,身子便好不了了,可皇上倒好,如今连太医都不瞧了,钟将军,你与皇上交情好,你帮着劝劝罢!”
“只怕现下劝也来不及了。”钟灵轻叹一声,折返回了厢房。
陆朝歌已经醒了,对着沈亦迟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