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钟灵会后悔,他原想着借此机会让钟家人重回故土,却不想事态发展到如今这副模样。
到底是事不由人。
沈亦迟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的钟怀宁又开口道:“可私心里想,小五去见见他也好!”
沈亦迟闻言转过身,面上划过一丝诧异。
钟怀宁笑开:“钟家的行踪,你当陆朝歌真的不知嘛?后来我带着英儿叛逃,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我那时就在想,他兴许是借此机会,成全我的一厢情愿,否则以我的性子,还不知何时对英儿启齿,他总有千般不是,到底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
二人一时缄默,良久,钟怀宁轻叹一声。
“只是小五的性子执拗,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她盼着阿蛮能当个好皇帝,他没有做到,又盼着他能成为一个好夫君,他却逼死了顾思苒,先前种种,不能轻易原谅,眼下,只能让她自个消化了!”
“兄长说的是!”沈亦迟眸色微沉,心中已经有数了。
钟怀宁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罢,小五不是一般姑娘,不会纠结太久,更何况,不日后父亲便会来此处,到时有他安慰小五,小五也会尽快想通了。”
“好!”沈亦迟轻点了点头,不再沉溺此事。
决定先按兵不动,对于漠北夫人说的,要趁热打铁攻入皇城一事恍若未闻,逼问的极了,只说一句时机未到。
漠北夫人的势力忌惮着他们手里的幽灵军,到底是不敢肆意妄为。
入夜。
陆朝歌端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圆月,三日了,自己还是没有等到回信。
可见希望渺茫了。
洪雨顺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坛酒。
“皇上……”
陆朝歌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开:“你倒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朕刚刚想着要喝酒,你便端着这坛子救进来了,好,快将酒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