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
“可细想想,自这场仗打起,陆朝歌都不曾露面。”沈亦迟眸色晦暗不明。
钟怀宁抿了抿唇,也有些捉摸不透陆朝歌的心思:“我和小五同他是自小认识的,自记事起便玩在一起,可却还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单说他从前外侵星月国,足足准备了一年之久,可我们全然不知情,可见他心思深沉,此番来上这么一出,八成也是没安好心,总之你听我的,按兵不动便是!”
“来日若是夺下赦云的江山,兄长预备如何处置陆朝歌?”沈亦迟忽然出声问道。
钟怀宁愣了愣,事到如今,他倒是还从未想过如何处置陆朝歌。
“若他肯束手就擒,那便将其软禁行宫,若是他不肯,那便……”
钟怀宁似有些为难。
沈亦迟轻笑道:“想来兄长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他,既如此,那便从长计议罢!”127
从钟怀宁的态度便可窥见钟灵的态度,她是重情义的人,只怕到时候也不会轻易伤了陆朝歌的性命。
“不论如何处置他,总之这封信你便当没有见过,那皇宫,你也万万去不得!”钟怀宁沉声道。
沈亦迟点了点头,淡淡道:“天色不早,兄长也早些歇息罢!”
彼时,皇宫。
御书房灯火通明,内侍站在门边,急得团团转,忽瞧见熟悉的身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皇上,你可算是回来了!”
“朕不过出去走走,也能叫你急成这个样子?”陆朝歌也不看他,快步往书房走。
内侍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您是不知道,您前脚刚走,后脚太后娘娘便派人来问了,已经处置了好些个宫女太监,奴才是恰巧不在,这才逃过一劫呢!”
陆朝歌斜扫了他一眼,冷哼道:“朕看你不是恰巧,只怕是有心而为之罢?”
“哎呦,皇上,奴才今儿个恰巧肠胃不适,闹肚子呢,可不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抖机灵呢!”内侍叫苦不迭。
陆朝歌跨过了门槛,冷笑道:“你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内侍哪里能不明白陆朝歌这是在趁机告诫,平日里他们做的那些事只怕皇上早已是心知肚明,赶忙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皇上,如今就连被皇上绑起来的洪公公这会子也被绑了去了,太后说了,若是皇上天黑之前没回来,便要杀了洪公公以儆效尤呢,皇上还是快去瞧瞧罢!晚了可就救不回洪公公的性命了!”
陆朝歌在太师椅上躺下,坐的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平日里明着在朕这里当值,暗地里却将朕的饮食起居一一告诉太后,如今出了事,也该去求太后才对,平日里你们伺候太后可比伺候朕用心多了,想来太后也会念在你们劳苦功高的份上,轻饶了你们的!”
内侍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皇上,奴才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若不如此,太后娘娘定是要处置奴才们的。”
说罢,便磕起头来,嘴里念叨着:“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陆朝歌由着他磕了有一刻钟,方才开口道:“罢了,同你们这些狗奴才计较什么!”
站起身走到那内侍身边,抬起脚狠狠踹了一脚。
内侍被踹的一个踉跄,赶忙爬了起来,赔笑道:“皇上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同咱们做奴才的计较!”
陆朝歌理了理衣袍,冷声唤道:“来人呐,替朕宽衣!”
从宫外回来穿的是一身便服,这副模样去见太后自是不妥。
抓了他的人去不过是做给他看,还是得过去走一趟,圆了他母妃的面子。
殿外走进来几个宫女,替陆朝歌换上龙袍。
陆朝歌理了理袖口,悠悠道:“做奴才的也得守本分才是,那等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也得死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