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莫要多事。
房内,太傅听见脚步声,堪堪转过身,看见站在床边的身影,却瞧不见他的面容,不由的皱了皱眉,开口道:“阁下是?”
“态度……”陆朝歌出声晦涩,抬起头,和太傅看了个对眼。
太傅登时激动起来:“你来做什么?你滚!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说罢,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提不起力气,抬手便将手边的玉枕扔了出去。
陆朝歌没躲,玉枕砸在了他的胸口,逼得他退了几步。
虽说太傅病重,身上没什么力气,只是那玉枕到底笨重,陆朝歌只觉自己的的胸口被砸的钝钝的疼。
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老师砸的对!”
“思苒死时,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你!”太傅大口喘着粗气,一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太傅……”
“你别叫我太傅!我只恨自己当初答应了先帝的请求,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背信弃义,冷血无情,好,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太傅重重咳了两声,气急攻心,生生吐了口血水出来。七号
门外,王尤心急如焚,到底是忍不住,跺一跺脚,嘴里嘟囔道:“不成,我还是得进去瞧瞧!”
说罢,提步走进了里屋。
“太傅!”陆朝歌慌了神,走上前想要查看太傅的情况。
却被对方一把推开,陆朝歌没设防,跌在床边,王尤进来时正瞧见这一幕,不由的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将陆朝歌扶起。
“皇上,你没事罢?”
“还不去替太傅瞧瞧!”陆朝歌站稳身形,一心记挂着床上的太傅。
王尤不敢怠慢,赶忙走上前去想要替太傅诊治,却被太傅迁怒,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滚,都滚!”
王尤捂着脸,抿唇看向身后的陆朝歌。
“岳父大人,你即便恨我,也该想想思苒的在天之灵,她若是瞧见你这副模样,只怕也不好受。”
“你也配在我面前提起思苒?”太傅闻言更加激动,
动静到底是惊动了外面的太傅夫人,被身边人搀扶着走了进来,看见陆朝歌后,不由的愣住了。
“你……”
“朕自知罪孽深重,不论如何也不能抚平二位心中的伤痛,只是思苒已经仙逝,她活着时我亏欠她许多,如今,总要替她护住家人,还请岳母大人帮着劝劝岳父,至少太医开的药得每日服下。”
夫人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不必了,这是太傅府的家事,与皇上无关,便不劳皇上费心,请皇上早些回宫罢!”
“岳母……”
“你住口!”夫人到底是忍不住,眼眶通红,直视着陆朝歌的眼睛:“老爷变成这副模样,都是拜谁所赐?皇上,你既然来了这里,那老朽便要冒着大不敬问上一问,思苒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陆朝歌攥紧了拳头,唇瓣被他咬的隐隐发白。
夫人哽咽道:“思苒是我们唯一的孩子,皇上当初要将她迎进宫中,我和老爷本是不同意的,只是那孩子对你一往情深,我们不愿违背她的心愿便答应了此事,却不想将她推进了深渊,若是再有一次,我们即便是死,也不会将她送进宫中!”
陆朝歌重重跪在了地上:“思苒的死,是我的错。”
王尤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由的犯怵,今日叫他见到了这样一幕,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你走罢,日后别再来了。”夫人别开脸,朝着太傅走去。
陆朝歌仍跪着,太傅怒不可遏,也不管身边有什么,一股脑的朝着他砸去,只是床上的都是绵软之物,又哪里能伤的了他呢。
太傅夫人抱着太傅,终是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你还嫌害的我们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