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的脚看了看,出声道“你的脚伤的确实有些重,这几日怕是不能再穿鞋了。”
“可能治?”钟灵有些急切,实在是怕耽搁久了会留下些毛病。
王义没有抬头,只对着余英开口道“烦请将床头那瓶药酒递给我!”
余英转过身,一眼便瞧见了那瓶药酒,伸手拿了过来,递到王义手上。
王义打开了药酒,均匀的撒了些在余英的脚上,伸手替她揉了起来。
初时还有些疼,不过很快药酒就发挥了作用,脚伤真的有所缓解,肿胀也消了些下去。
约莫半刻钟后,王义松开了手,对着余英开口道“这几日还得用药酒揉一揉,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不必太过着急,我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以打猎为生,不爱多管闲事,你们只管放心住下!”
钟灵闻言心中不由一紧,和余英对望一眼,莫不是叫他们瞧出了什么来?
王义说完这句话,迈步便走了出去。
钟灵将余英扶到了一旁的床上,叮嘱道“你安心休息。”
看着余英睡熟,方才起身,彼时王义嗨没睡,脚边整齐的码放着一排削的尖利的木头。
削好最后一根木头后,颇有些依依不舍的轻抚了一把手上的匕首,将匕首朝着钟灵递来。
“沈迟兄弟的这把刀子当真是好极了。”
“你若是喜欢,送你便是!”钟灵没有伸手去接。
王义不由诧异“这样好的刀子便送我了?”
“想来现下免不了叨扰你,这把刀便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义闻言也没有同她推辞,十分欢喜的将匕首
收了起来“想来有了这把匕首,能省不少事呢!”
钟灵看着他脚下的木头,出声问道“你备这么多的木头是要做什么?”
“咱们猎户想要猎到好东西,靠的便是这些木头了,山里头的东西个个精明着呢,得在它们必经的路上放上这些木桩才能逮到它们!”
钟灵笑着指向墙上的皮毛,开口道“王义兄弟真是有一身好本事!想来那皮毛怕是大东西罢!”
“是一只熊瞎子,为了抓这只畜牲,我也险些死了呢,所以这皮毛啊,不能卖!”
王义说罢,朝着床那头看去,压低声音道“我说兄弟,床上那人,是个姑娘罢?”
钟灵面色一沉,眼中带上杀气,就要出手,王义又笑道“怕不是你的姘头罢?”
钟灵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王义拍着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想来你们怕是大户人家出身,模样都生的白净,咱们乡下人可不能生养的这么好,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都是被家里人阻拦,只能私奔,要我说,你那婆娘可真是不赖,模样也生的俊俏!”
钟灵不由松了口气,索性就由着他误会,点头笑道“正是,因着家中人阻拦才逃到这里。”
“我说呢,身上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不过哥哥可有拘话要叮嘱你,财不外露,这世道啊,人心可都坏着呢!”王义有些唏嘘。
钟灵点头应下,话了会子家常后,天色已然暗透,王义从柜子里拿了床棉絮出来,招呼钟灵道“我这里简陋,只有那么一张床,就让女人睡罢,咱们爷们皮糙肉厚的,睡地下便成!”
钟灵打惯了地铺,也不觉得有什么,和王义在地上凑合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王义便收拾好行头上了山。
虽说有热水,可有王义在,洗漱实在是不方便,趁着王义走后,二人烧水洗了个澡,正坐着喝粥,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钟灵有些诧异,按理说,王义上山打猎,怎么也得黄昏时下山,昨日同他闲谈,知晓他家里人都死绝了,这会子会是谁?
正诧异着,外头传来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