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忍着痛将剪刀夺过来往外扔去。
“郡主,是奴婢啊!”王嬷嬷将皇贵妃死死抱住。
“你该死,你该死!”皇贵妃已经失了力气,只知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
王嬷嬷极耐心的安慰着,好半晌,她才缓过了神来,看清了面前人的样子,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嬷嬷,我方才……我方才瞧见姜籽了,她说她来寻仇了,她说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啊!”
“郡主糊涂,您身份尊贵,又怎会欠那些人的债!”王嬷嬷看着面前的那些侍卫,面色微沉。
皇贵妃还未缓过来,靠着王嬷嬷拼命摇头“不是的,当年琳嫔和那孩子的死……”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王嬷嬷打断“郡主,琳嫔是难产而死,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您对那个孩子尽心尽力,是她们母子福薄没有撑得过来,您不必太自责了!”
说罢,又抬头看向那些侍卫,冷声道“郡主受了惊吓,去请个太医来!”
“是!”侍卫长领了命,带着手下人退了下去。
王嬷嬷又将宫人遣走,殿内只剩下二人,皇贵妃一把抓住王嬷嬷的手。
从王嬷嬷伤口处流出的血染湿了皇贵妃的手,皇贵妃身上颤的厉害“嬷嬷,真的是她,她记恨我害得她一尸两命,这是要来找我报复呢,嬷嬷,我该如何是好啊?”
“郡主,她们已经死了!”王嬷嬷忍着痛将手抽离出来。
“她们不甘心,她们也要将我带走!”皇贵妃
面色惨白,窗外有风刮过,她好似惊弓之鸟般将自己蜷缩起来“你听,是她们来了!”
王嬷嬷往窗外看去,只有树影,开口道“郡主,外面什么都没有,是风声。”
“是琳嫔,是她来了,姜籽日日来找我,琳嫔她害了姜籽还不够,现在要来害我了!”皇贵妃面上满是惊恐弯腰就要捡起地上的碎瓷自保,王嬷嬷担心她划伤了自己,赶忙将瓷片剔远了,一把将皇贵妃抱住,任她拳打脚踢就是不放手。
就这样僵持了多时,太医总算被侍卫带着匆匆赶来,瞧见这副情形也惊在了原地。
王嬷嬷就快要坚持不住,咬牙开口道“快来搭把手。”
只是皇贵妃犹如惊弓之鸟,只要见到人上前,便嘶吼起来,那些侍卫都被她手上的剪刀伤过,现下都十分忌惮,不敢贸然上前。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医把心一横,对着身边的侍卫道“皇贵妃只怕是犯了癔症,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们谁上去将皇贵妃打晕!”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太医急得直跺脚“若是再耽搁下去伤了皇贵妃,你们担待的起嘛?”
“可……”侍卫长有些犹豫不决,若是真的动了手,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可无法脱罪啊。
王嬷嬷厉声喊道“你们便听太医的,为了皇贵妃的身子,皇上定会恕你们无罪!”
到底是皇贵妃跟前侍奉多年的嬷嬷,侍卫长听了这话也有了底气,咬了咬牙走上去,趁着皇贵妃不备,一记手刀将人劈晕了过去。
王嬷嬷不由松了口气,看着侍卫将皇贵妃平放到软榻上,自己也瘫坐在木椅上,手上的鲜血早已经凝固,哆嗦着举起手,到底是无力垂落了下去。
太医提着药箱上前,替皇贵妃细细诊治了一番后,提笔开了药方,叮嘱王嬷嬷道“皇贵妃是惊吓过度,需得将这副药煎服,每日两遍,细细调理一段时日后便可好转了!”
王嬷嬷点了点头“有劳太医了!”
“只是皇贵妃断断不能再受一次惊吓了,你还得留心才是!”
王嬷嬷心下不由一沉,方才那些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