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似乎只有惊慌,并没有出为人父的喜悦,以为他误会,赶忙解释道“这孩子同我那堂兄没有关系,你算算日子,这孩子也不能是他的。”
“自然不能同你那堂兄扯上关系。”沈亦迟冷冷看他一眼。
他的姑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一点都不高兴啊?”郑云不由好奇,按理说他应当高兴才是,毕竟这孩子可是他的骨血。
沈亦迟唇边扬起一抹讥笑“待你来日娶妻之后,你的妻子被人掳走,届时我再问问你高不高兴。”
郑云被他噎住,自觉失言,颇为后悔的同他道歉“是我多言了,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助你救她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她见到那簪子,是什么反应?”
“她收下了簪子,似乎有些话想要问我。”郑云回想着钟灵当时的神色,心下仍有些怀疑,质疑道“不过仅凭那个簪子,她真能知道你如今在我这里嘛?”
“她会知道。”沈亦迟面上带着肯定。
郑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出声提醒道“不过你我也该加快动作了,我今日瞧她憔悴的紧,你也知那宫中的女人大都善妒,更何况我那堂兄未必能容下这个孩子,我实在是怕有什么变数。”
沈亦迟没有出声,眸光流转,眼中是郑云看不懂的深意。
禾木先生的话还历历在目,他总有预感,这孩子留不住,只是他虽有心理准备,可他的姑娘……
沈亦迟心乱如麻,片刻之后,沉声道“我要尽快同她见上一面。”
“这……”郑云有些为难。
“我必须见她!”沈亦迟坚持。
郑云咬了咬牙道“过几日进宫,你便扮作我的随从,届时见机行事,应该能瞒过我那堂兄。”
入夜。
长乐宫。
钟灵坐在窗台前,看着满园萧瑟,心中只觉悲凉,她如今也算是能体会宫中那些女人的心境了,这样漫长的夜,实在叫人压抑,难怪最后她们大都想法扭曲,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
宫女端着宵夜进来,见她还在窗前坐着,出声提醒道“贵人,夜里风大,你如今怀着身子,万万不能着凉。”
“嗯。”钟灵轻声应着,起身往床边走去。
宵夜被宫女端出来,是糯米糕配上一碗奶皮子。
送膳的宫女叫阿福,因她长的与舒乐有些相似,钟灵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钟灵闻到奶皮子的味道,只觉胃中翻涌的厉害,干呕了几声,艰难道“阿福,你将这奶皮子端出去罢。”
阿福忙将盛着奶皮子的碗拿走,叹道“贵人如今什么都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也不打紧,闻不到味道便能咽下了。”钟灵缓过神来,拿起一枚糯米糕放入嘴中。
她如今没了味觉,吃什么都一样,最近连从前最抗拒的猪肝都吃了不少。
阿福见她吃完了碟子里的糯米糕,不由欣喜起来,出声道“奴婢再去取些,贵人且去床上坐着,等着奴婢!”
说罢,端起食盒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夜已经黑透了,除了值守的御林军,宫中便没几个人走动了。
阿福直奔着膳房去,却再半道上被人截了胡,阿福极力挣扎着,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行人脚步匆匆,一路拖着她,将人带到了玉桃面前。
玉桃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坐在床边,摆弄着自己的一双手。
刚涂好的丹蔻,红的刺目。
“你便是在长乐宫伺候的宫女?”玉桃出声问道,视线却并没有落在阿福身上。
阿福对这位公主也有所耳闻,她被迎进宫不到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