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人还未到殿外,外头的郑云便闯了进来,一连四个御林军都没能拦住他,跟在他身后一起闯了进来。
季子看着郑云狰狞的面色,也被吓了一跳。
“小王爷,你这是……”
“这里没你的事,你且退下!”郑云不耐的对着季子摆摆手。
玉致放下手中的棋,淡淡道“带着人去外面守着罢,莫要叫人进来!”
“是!”季子应声带着御林军退下,临走时不忘将殿门掩好。
郑云看着玉致面前未下完的棋,冷嘲热讽道“堂兄真是好兴致,放任弟弟我在外漂泊,自己反倒若无其事下起棋来,你也不怕我死在了外面?”
“你若是死了,百年之后我又该如何同舅舅交待?”玉致回头看向这个弟弟。
他母族在国破时死绝了,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他得他舅舅以命相护,若是不能护好这个血脉,只怕百年之后也难交待。
郑云闻言怒气更甚,指着玉致骂道“你既知道却又叫那些奴才先行回宫,留我一个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了十来天?”
说罢,一屁股在大堂内坐定,想起这十来日酸楚,越想越不甘,最后竟扭过头去不再理会玉致。
玉致也是一愣,想来这位小少爷这十多日定是吃了不少苦,开口骂道“这帮狗奴才,我分明让他们留下充足的银子给你,定是叫他们贪了去,我现下便下旨,将他们凌迟处死!”
郑云有些别扭的转过身,白了玉致一眼,复又开口替那些下人解释。
“
临走时也是给了我银子的,可谁知被城中一伙强盗给盯上了,于是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我身无分文的在城中晃荡了十多日!”
“这事合该怪我。”
“本就怪你!”郑云闻言,气焰登时便高了几分,仰着脖子怒瞪着身前的玉致“若不是你下的那破旨,那些奴才又怎敢丢下我?你可知穷乡僻壤出刁民?那样一群人一窝蜂冲上来,我哪里护的住我的银子?害得我吃了十多日的包子,现下只要听见包子两个字便想吐!”
说罢,竟真的捂住脖子干呕了两声。
玉致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好笑,怕惹得他不快,极力忍住了。
关切道“只是你既然丢了盘缠,最后又是怎么回来的?”
“若不是路上碰上了一位好心人,我又怎会回来?”郑云没好气的开口。
经他提醒,终于想起沈亦迟来。
“我遇上的似乎是个商人,要来皇城做买卖,还要你下旨,替我还他这个情。”
玉致闻言点了点头“他带了你回来,自然是要还情的,不知此人名姓,是何方人士?”
郑云一时愣住,一路只壮士壮士的叫,他倒是真的不知沈亦迟的名姓,挠了挠脑袋,十分实诚的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玉致皱了皱眉头。
“待过两日我带他进宫你亲自问他便是!”郑云懒得细想,对着玉致摆了摆手。
玉致看着面前这位堂弟,眸光流转,他这弟弟是个侠肝义胆,什么都好,就是戒备心太弱,若是叫有心人利用,只怕后患无穷。
郑云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下了结论道“这些事,原是拜你所赐!”
“是我不好,这几日边陲小国送来了一群美女,我派人都送去你府中,当做赔罪,如何?”
郑云自小长在温柔乡,家中姊妹众多,他是唯一的男丁,自小便养成了这么一个爱好,喜爱样貌出众的女子,如今听见玉致肯将这些美女陡赐给他,怒气登时便消了大半,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道“话是你说的,若是那些女子长的不尽如人意,我便寻了一日百官上朝,带回殿上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