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房,留下一众花娘面面相觑。
楼里头牌走了,日子看起来像是有了盼头,又像是一片渺茫。
暮色四合,马车出了漠都,一路向西。
钟灵眼见着洛羽凌的脸色越来越白,终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裂开了?”
“无碍!”洛羽凌淡淡出声。
“停车!”沈亦迟叫停了马车,不容置疑的扯开洛羽凌的衣裳。
裹在伤口上的纱布早已被血浸湿,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流起,他倒也能忍,都这般了,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是想等血流干了,叫宫沫儿见到一股干尸嘛?”沈亦迟面色阴沉下来。
洛羽凌想要反驳什么,到底是体力不支,一歪头晕了过去。
“在此找个地方休息罢,他这样,也不能赶路了!”沈亦迟替他将衣裳拢好。
钟灵对着将晖使了个眼色,将晖意会,捂住肚子在车上叫唤起来。
“我肚子疼!”
葛衡闻着动静掀开轿帘“怎么了?”
“大人,我这弟弟肚子突然疼起来了,他年纪小,怕是不能耽搁啊!”
葛衡眉头微皱,钟灵又趁热打铁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在此休息一夜,待明日再启程?”
“前面便是镇子,你们下来休息一夜罢!”
钟灵忙不迭的道了谢,抱着将晖下了车,往前走了约莫八百米,果真到了镇子上。
葛衡带着手下人先行去了客栈,钟灵借着将晖做幌子,直奔药铺去。
待抓了药回来,沈亦迟已经替洛羽凌敷好
伤药,血是止住了,只是脸色还苍白的厉害。
“这些药都是补血益气的,我去熬了端来!”
“还是我来罢,你且歇着!”沈亦迟拎了药出去。
钟灵在床边坐下,一刻钟还未到,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这样快?”钟灵有些诧异。
起身便去看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是沈亦迟,而是葛衡,葛衡视线落在她身后,恰能看见洛羽凌一角衣袍。
将晖甚是机警,赶忙捂住肚子连声叫唤起来,钟灵挡住葛衡视线,灿笑道“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我手下的人说,你去药铺里拿了止血的药,不知令弟出了什么事?”葛衡眸色如炬。
钟灵愣了愣,唇边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怎么?大人是在调查小人嘛?”
“只是手下人身子也有些不适,去拿药时多嘴问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多心!”葛衡答的滴水不漏。
钟灵笑道“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日前在石家不甚落单,石惊天手底下的小厮下手重了些罢了!”
“这可不是小事,我手下有人学过些医理,不如让他瞧瞧!”葛衡说罢便要往房里走。
却被钟灵伸手拦住,钟灵情急之下忘了手下轻重,一只手便将葛衡拦住了。
“这些年在外漂泊,学了些皮毛,叫大人见笑了!”钟灵忙缩回手。
葛衡凝神看她,神色微妙。
钟灵灿灿笑道“劳大人费心,只是大人也知道,我们随身带着的有大夫,弟弟的病一直由他照料,还是不劳烦旁人了!”
“原是我多此一举了!”葛衡淡淡开口,转身离开。
钟灵忙松了口气,方才也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出什么破绽来。
葛衡走到院中,有隐卫从他身后显身出来,葛衡冷声吩咐道“此女子深不可测,你这几日躲盯着她!”
“大人为何要带着这些个来路不明的人面见圣上?”隐卫不满。
“夏凌国大殿下会出现在漠都已然奇怪,那女子更是来路蹊跷,先说自己的县令的小儿子,谋划多年只是为了找石惊天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