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伸手拂去,笑意也淡了些。
洛羽凌留意到她动作,起了疑心,问道“你怎么了?”
“老毛病了,坠崖之后落下的,不过大难不死,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钟灵说的云淡风轻,并未将那痛意放在眼里。
洛羽凌执起她的手,替她诊脉,片刻之后,面色有些古怪。
钟灵心下一沉,面上尚能同他玩笑“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还是我快要死了?”
洛羽凌看了她半晌,最后竟是将沈亦迟拉到一旁去了,钟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边的酒杯。
偏房,沈亦迟看着洛羽凌谨慎的将门合上,面色也有些凝重“发生何事了?”
“阿迟,她这次坠崖伤了根本,只怕从此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沈亦迟微愣,追问道“还有没有什么旁的毛病?”
“那倒没有,仔细将养着便能养回来,只是你日后是要坐稳那江山的,延绵子嗣千秋万代,可她……”洛羽凌有些迟疑。
沈亦迟笑开“我当是什么,此事,我早便有准备了!”
现下看来,先前在邺城遇到的那位禾木先生,倒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洛羽凌不知邺城之事,下意识曲解了沈亦迟的意思,点头道“说的也是,既是天子,后宫自然佳丽三千,她能不能生育,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日后莫要再提了!”沈亦迟刹那变了脸色。
洛羽凌见状,面色一沉“你难不成,还想守着
她一人?”
“如今你有了宫沫儿,还能再纳一房妾室么?”沈亦迟反问。
洛羽凌下意识答到“自然不能!”
“那为何我就能?”沈亦迟伸手推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洛羽凌见状急了“可你与我不同……”
“有何不同?你能为她顶撞长辈忤逆不孝,我便不能为了她守身如玉了?我已经亏欠她良多,如今只是为了一个子嗣,便要负她,这不是大丈夫所为,至于子嗣,沈天御那般风流,自然能留下血脉,届时,我再辅佐他的孩子即位。”沈亦迟面色清浅。
“你糊涂!”洛羽凌痛心疾首,还欲再劝,沈亦迟已经跨步走了出去。
堂内那人端坐着,听见声响,抬头和他看了个对眼,眸中湿润,好似雨后江南,一片烟雨蒙蒙。
对着他笑开“这般神秘,难不成我真要死了?”
沈亦迟不答,提步朝她走去,在她身旁坐下“胡说,灵儿自然能长命百岁,来日要看我们的疆土千秋万载,长盛不衰!”
“老了不死,便成妖怪了!”钟灵嗤笑,偏头看他“你也不必瞒我,若是我真的要死了,还能趁着最后这光景多吃些好的不是?”
沈亦迟伸手轻抚她的头,将人带到怀里,钟灵方才胡思乱想了许多,此刻脑袋昏昏沉沉,倒是一场乖觉,由着他动作。
“只是你伤了女子的根本,他知晓你面子薄,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你的面来说,便偷偷告诉我,需要如何滋补!”
他语调暧昧,兴致勃勃的看着钟灵红了耳朵
钟灵啐了他一口,推开他的手,暗骂了一句不要脸,钻进了舒乐选中的卧房。
沈亦迟手中存着余热,握紧了手心,痴痴笑开。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孩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日,钟灵还未睡醒,听见门外洛羽凌的怒吼,揉了揉眼睛,伸手去触身边人,却发现身边空无一物,舒乐不知何时醒了,早已不在房中了。
钟灵穿好衣服推门,看见正堂内拉扯的两个人,舒乐死死拉着洛羽凌的衣袖,一副死活不撒手的架势,洛羽凌脸上满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