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路我可比你在行!”钟灵接过食盒,先行往外走去。
厨房外有小厮引路,却将她和白燕酒分开,引着白燕酒去往正厅,却引着她去往后院。
“我……”钟灵试探着想要出声。
却被婢女冷声打断“今儿个有贵客,你们分开伺候!”
钟灵乖乖闭了嘴,低头跟在那婢女身后。
昨日夜深,未来得及好好打量,这府邸里不紧有金碧辉煌的前院,后院假山里还引了活泉水来,在脚下蜿蜒成一道小溪,溪水潺潺,鱼儿在水里蹦哒的欢快,红的白的,清一色的锦鲤。
有钱人的日子,果然奢靡。
婢女带着钟灵穿过假山,在阴凉处停下,转身离开了。
钟灵提着食盒站在原地,等了许久,未闻人声,忍不住抬起头打量,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岸边,只余头顶一处树荫和身旁一个石桌纳凉,恨恨的咬了咬牙,暗骂着那婢女不厚道。
正在这时,正前方有道云粉色身影翩然而至,女子瞧见她,柔声笑开。
“好久不见。”
钟灵看着她走到近前,唇边划过一抹冷笑“当真是好久不见啊,阁下还真是雌雄莫辨啊,都不知该叫你一声公子,还是小姐好!”
女子身形窈窕,发髻梳的整齐,无甚不妥,可那张脸,可几月前她在邺城遇见的小乞丐繁木,如出一辙。
原来不是长的女气,而是她根本就是个女子!那丐帮,果然同璇玑阁有勾结。
“将军莫恼,有些事,咱们坐下,慢慢说!”繁木抿唇轻笑,在石桌旁坐下。
既见故
人,也无甚好隐瞒,钟灵大大方方在她面前坐下,不冷不热道“我同你只有一面之缘,委实没什么好说的!”
“可我却有话要同将军你说,废了这样大的力气请君入瓮,自然不能让心血付诸东流。”繁木笑得温婉,替钟灵泡好一杯碧螺春,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礼尚往来。”钟灵接了茶,也将手里的食盒递了出去。
繁木接过食盒,从容取出饭食,每一样都尝了几口,又挑眉看向钟灵。
“我既吃了将军的东西,将军也该尝尝我的东西才是!”
“这……”
她敢吃下了药的东西,自己可不敢吃啊。
“谢谢,我还不渴!”钟灵淡定将茶盏推到一旁,目不转睛盯着繁木,心底冷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然而却是钟灵不知世事险恶,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繁木不仅安然无恙,脸色也愈发好看。
吹了吹杯盏上的茶叶,浅尝了一口茶水,笑问道“将军是不是疑惑,为何我吃了你的东西,却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你多虑了!”钟灵移开视线。
繁木又自顾自道“那是因为,药是我给白燕酒的。”
钟灵右手一颤,刚拿起在手上的茶水泼洒了一半,婢女十分贴心的上前替她擦去身上水渍。
繁木似笑非笑看她“这下将军总该相信,我为了见你废了不少心思罢?”
“从星月引我来北州,步步为营,你倒是看得起我!”钟灵冷笑一声,手上暗暗用力,杯盏在她指尖化为齑粉。
繁木泰然自若,又给她泡好一杯茶,递了过来。
“只要我想,不论将军身在何处,我都能设局让将军来我的地界。”
钟灵脸上划过愠怒,自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袖中的匕首蠢蠢欲动。
“将军莫怪,我实乃受人所托,托我办事的人,境况可不太好。”繁木看着她笑。
“我这人向来只顾自己活的舒坦,旁人于我,无甚关联,你若无事,我便先走了!”钟灵起身要走,身后竹林里齐刷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