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插手。”沈亦迟面上带着笑,只是笑不及眼底。
玉致好似不曾察觉,笑得愈发深切“本来是深信不疑的,可那日见到那个长的与你一般无二的人,倒是动摇了几分,朕相信,不止是朕动摇罢。”
沈亦迟抬眼看他,眸中戾气深重,玉致耸耸肩,递了杯茶到他手边“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大殿下可不要当真。”
“她人呢?”沈亦迟没了耐心,问起钟灵的下落。
玉致面色不改,淡淡道“只怕她如今不想见到你。”
“我是问你,她人在哪。”
“自然是在这宫里头,不过她愿不愿意让你找到,朕倒是不知了。”
二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各怀心思。
沈亦迟站起身“夜已深,便不叨扰了。”
说罢,转过身,正要往殿外走,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
“夏凌国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殿下,如今也有了软肋了?你即便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只要她想走,你还是束手无策,大殿下还是省省心思,想想怎么应付三国联手罢。”
沈亦迟身形顿了顿,到底是没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烛花灭了一朵,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玉致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唇边一点点绽开一抹笑意“明日大婚,一定很热闹!”
沈亦迟直奔后宫而去,只是还没走到钟灵从前住的院子,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那些人出招同他颇为相似,是夏凌国的剑术,只是下手颇为克制,点到为止,只是拦着他继续往前,意不在要他的命。
能带着夏凌死士的
,除了沈天御,他想不到第二个人,索性停下进攻,看着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黑衣人。
“你们主子呢?”
身旁涌来一道劲风,沈亦迟眯了眯眼睛,凝神看向身前,黑衣人身后显出一道淡青色身影,沈天御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哥,好久不见啊!”
沈亦迟未吭声,冷眼看他,沈天御遣了下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面上多了一道蜿蜒丑陋的疤,像一条蜈蚣盘在他脸上,原本就阴戾的脸加上这道疤点缀,更多了几分戾气。
沈天御笑得森然“大哥可是诧异这道疤的来历?这件事,倒是说来话长,想来大哥还记得柱国柳长青罢?”
此人颇有些才气,从前奉皇命指点过宫中众皇子的课业,沈亦迟对他记忆犹新倒不是因为他的诗词,此人刚正不阿,记得他从前不讨父皇喜欢,总是被郦妃手下的宫人欺辱,有一次沈天御带着宦官将他踩在脚下被柳长青看见,当下便带着人告到了御前。
从此被郦妃恨上,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说起来,还是他第一个名义上的师父。
“他死了,被朕五马分尸,首级还在城墙上,大哥若是得空,便去替他收个尸,好歹师徒一场,当年对你也是诸多照拂!”沈天御笑得灿烂,仿佛死在他手上的只是一只蝼蚁。
沈亦迟紧了紧佩刀。
“柱国大人是国之栋梁,哪里便得罪了你?”
“怪只怪他不识抬举,朕想着后位空悬,他女儿又盛名在外,给他脸面,让他做国丈,可他倒好,在朝堂之上持剑便朝朕刺来,他意图要杀了朕,好在朕侧身躲过,只刺在脸上,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不杀他,才是天理不容!”
沈亦迟冷冷看他“有你这样的皇帝,夏凌不亡,才是天理不容!”
“那以大哥的意思,你来做这个皇帝才合适?”
沈天御大笑开,直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只可惜啊,如今这皇位,是朕的!”
笑了半晌,总算止住,挑衅般看向沈亦迟“大哥想不想知道,柳长青那个女儿如何了?想来也是个极孝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