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
洛羽凌忽然像是发了狠,手上的力道似要将宫沫儿碾碎,霸道且蛮横的抬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唇齿交融,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你只身入地狱,怎能留我一人在世间?沫儿,昨日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其实很早,便钟情于你……”
丝毫不介意她将疫情传染给自己,他吻的又专注又蛮横,丝毫不给身下人喘息的机会。
直到一双手有气无力的锤在他肩膀上,洛羽凌方才如梦初醒,僵硬的离开宫沫儿的嘴,低头看她。
女人的脸因为憋气涨的潮红,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病态美,气若游丝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要憋死了!”
“沫儿,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宫沫儿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落泪,还越流越多,最后狠狠的趴在了她的胸前,赌气般宣泄着心头悲伤。
她平日里只觉得他有些孩子气,如今看来,还真是个半大的孩子,有些无奈的抬手抚上他的背脊,断断续续的同他讲起经过。
她也是昨日吸收了他身上的瘟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身子有净化疾病的能力,只是替他净化这一场瘟疫,也要了她半条命了。
“在元气回复之前,还要劳烦洛神医照料我了!”放心的靠在他肩头,任由男人拥着她。
她这一生,活的如飘絮,早年丧母,被藏在冷宫中,她那没见过几面的爹知晓了她还有利用价值之后,便将她从冷宫中放了出来,让她上了战场,如今她遇到一个男人,总算觉得没有白活一场,那么以后,便请多多关照罢。
宫沫儿还没有安静多久,洛羽凌又猛地抬头,扰了她的清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似她对他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若是你没有净化能力呢?吸收了我的瘟疫之后,预备如何?丢下我,阴阳两隔?好叫世人唏嘘一句,好一段荡气回肠的凄美故事?”
宫沫儿被他吼的笑了“那关头,你要我如何考虑这么多?”
“我不许,我不许!”男人胡乱的拥着她的身子,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惊慌。
宫沫儿心头一软,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洛羽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即便没有这净化能力,我也会将瘟疫渡到我身上!”
不待洛羽凌开口,仰头吻上他的唇,封住他的喋喋不休。
洛羽凌身子僵住,片刻之后,低头加重了这个吻,狭小的茅草屋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宫沫儿瘫软在洛羽凌怀里,想起昨日他晕过去之后的情形,心头还是不甘,浅笑着看他“如今知晓我有这通天的本事,洛神医,要不要去救你的天下苍生?”
“去他娘的天下苍生!”洛羽凌看着她苍白的唇,只觉得胸口犯疼。
手下将宫沫儿拥的更紧,他是有多混账,才叫她的姑娘如此铤而走险。
“那,我们走嘛?”瘦弱的手握住他的手。
洛羽凌低着头,好半晌,颤抖着点点头“好,走!”
这里是他的信仰,如今他肯为了她放弃信仰,那便够了,宫沫儿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待她睡熟了,洛羽凌方才起身,动作轻柔,唯恐惊醒了她,怀抱着她往门外走去,一步步走的缓慢,仿佛怀中的是个易碎的宝贝。
密林。
钟灵狠狠打了个喷嚏,被清晨的寒风冻醒,虽然已是盛夏,可早晚还是冷的紧,她昨晚入睡时没有做御寒的准备,现下早起,倒是有些着凉了,揉了揉胳膊,爬了起来。
身下是草地,不比床榻舒坦,只觉得腰酸背痛,钟灵打了个哈欠,思量着该加快脚步赶回去回个回笼觉才是。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