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身一人?”
大喜如梦初醒,是啊,钟灵哪次出去玩不是和面前人成双入对。
“那她……”
沈亦迟视线绕过大喜,落在床边,那里横着一把倒下的椅子,走过去将椅子扶起,视线看向敞开的窗户。
“是有人在夜里将她带走了!”
大喜闻言大惊“不能吧!以她的身手,谁敢动她?更何况若真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是该有动静,可昨夜,咱们都睡熟了!”沈亦迟眸色渐沉。
沈暗听得云里雾里,沈亦迟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在拐角处拉住穿戴好衣衫的周莲。
周莲吃痛挣扎着“沈公子这是做什么?你若是不喜欢奴家,奴家走便是,何必如此糟践奴家!”
“她人呢?”
“沈公子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明白!”周莲皱着眉头,极力挣扎着。
沈亦迟手上的力道用重了几分,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同她纠缠。
“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何必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沈亦迟松开手,转身看见玉致,玉致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抓着半个窝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走到桌边坐下。
沈亦迟冷冷看他“你知道什么?”
“你没看见吗?城外那些流言。”
将窝头撕了小半,塞进嘴里,不慌不忙的开口。
沈亦迟皱紧眉头“什么流言?”
“活捉钟灵带到赦云国国君面前的人,得赏银千两,还是黄金!”
玉致说罢,唏嘘不已,
扳着手指头算起来“这么多银两,足够一个花天酒地的登徒子吃喝不愁的过玩一辈子了,要说那陆朝歌,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呐!”
沈亦迟手起刀落,剑柄横在玉致面前“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只是你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
伸手将剑推远,拿起剩下的窝头。
“我听说你十几岁便能统领三军,如今想要夺回皇位,还要依靠一个女人?”
“沈亦迟夺皇位不必依靠钟灵,可我如今,需要她,待来日明媒正娶,她便是我的妻!”
沈亦迟收回剑,转身走回二楼,玉致脸色沉了沉,扔了手里的窝头,和周莲对视一眼。
大喜摸了摸下巴,咽了咽口水问道“她真能值那么些钱?”
一千两黄金啊!足够他们白马山一众兄弟们大鱼大肉一辈子啊!
玉致扫他一眼“不如你去试试?”
大喜揉了揉被钟灵踹过的腿,连连摇头,他还不至于为了一千两黄金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颠颠的跟着沈亦迟上了二楼。
追着问道“恩人呐!咱们不找她了嘛?”
“如今这光景,能问出什么来?”沈亦迟将剑丢到一旁,难得的有些沉不住气。
好在如今能断定她平安,等她找到机会,一定能回来。
只是……
到底还是忍不住,转身看着大喜“你带着你那些手下,在客栈外一百里之内搜寻,一旦发现她的踪迹,便赶回来告诉我!”
“好嘞!”大喜摩拳擦掌,闭门不出这么久,总算有事可做了“恩人放心,保证将事情给你办的漂亮!”
沈亦迟打量他一眼,颇为好心的提醒“你们出去的时候将身上抹黑,若是有人问,便说是邺城百姓,逃出城避难的!”
大喜有些郁闷,他们好歹也是土匪,怎的能扮成难民呢?
郁闷归郁闷,出门时还是十分识时务的穿的破烂了些,人在江湖,不得不谨慎啊!实在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