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身子止不住的发冷,冷声道“换盆水来,我要重新沐浴!”
这身子他多看一眼她都觉得脏!
此时,皇宫。
芙蓉花开的招摇,郦妃换上一套印满芙蓉花图案的襦裙,缓步朝乾清宫走去。
她本就长的艳丽,被这襦裙一衬,更显招摇。
内侍识趣的退了下去,郦妃从婢女手里拿起食盒,朝着皇帝走去。
“皇上这些时日夜夜留宿乾清宫,虽说国事重要,可身子骨也不可怠慢啊,这是臣妾早上熬的乌鸡人参汤,皇上来尝尝!”
“难为爱妃还记得朕爱喝这乌鸡汤!”皇帝放下奏折,端起玉碗喝起汤来。
郦妃十分贴心的拿着帕子候在一旁,不时替皇帝擦拭嘴角汤渍。
等皇帝将汤喝完,方才忧心忡忡道。
“亦迟和霖儿都受了伤,臣妾实在是心中不安,昨日在佛堂念佛祷告,手上的一串佛珠也碎了,臣妾实在害怕!”
“不过是巧合罢了,那两个孩子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爱妃又何必自己吓自己?”皇帝放下碗,眉心微蹙。
“话虽如此,可霖儿的伤看起来实在吓人!”郦妃攥紧手上的帕子,模样好不可怜。
皇帝揽过她肩膀,耐心安慰着,郦妃哽咽片刻,方才道明来意。
“如今天御那孩子也回来了,这些年没见,想来在关外定是没有过好,不如皇上随臣妾去瞧瞧他?”
“天色不早了,他怕是已经睡下了!”
“皇上总是这般冷淡,叫那些孩子如何敢同您亲近呢?要臣妾说,您还是
得主动去看看孩子们才是!”郦妃边说着,边撒娇似的将皇帝往起拉。
皇帝最是吃她这一套,半推半就着,人已经被她拉了起来。
“罢了,朕便跟你走上这一趟!”
景和园风景早不似当年,皇帝看着墙角开的颓靡的野花,心底有些颓然。
这些年物是人非,当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如今除了皇后和郦妃,便再没了旁人了。
身旁的女子虽然盛装打扮过,可眼角的疲态也已经遮不住了,到底是老了。
“皇上,您有没有听见……”
郦妃忽然紧张的拉住他的衣角,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皇帝凝神细听,景和园内似有打斗的声音眸色渐渐阴沉下去。
“莫非是天御那孩子再同下人练武呢,咱们去瞧瞧!”郦妃笑开,脚步紧跟着加快。
景和园大门紧闭,屋内的声音忽然便消失了,皇帝沉着脸将门推开,只见沈天御正站在院中那颗桂树底下,眼底满是戾气。
见到皇帝之后,戾气顷刻退去,对着皇帝跪了下去。
“儿臣参见父皇,郦妃娘娘!”
“好孩子,快起来吧!”郦妃笑着开口,可笑却不及眼底。
沈天御站直身子,右边身子隐隐有些发颤,郦妃四下张望着,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味道,眼睛登时亮起。
佯装无意道“皇上,你可曾闻到些奇怪的味道?”
哪里能闻不到呢,自打进院起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了。
沈天御眸中阴翳,正要开口,郦妃却往桂树后看去。
“皇上,你瞧,那是什么?”
皇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下有一摊血迹,血迹往墙角延伸。
夜色本就朦胧,若不细看,压根发觉不出那滩血迹,也多亏郦妃娘娘细心,一眼便能瞧见!沈天御眼中满是万伟。
皇帝没有片刻犹豫,抬腿便朝血迹那边走去。
郦妃站在原地,目光同沈天御汇在一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沈天御报之淡然一笑。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