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哪里晓得这些……”
“就这样说了,一言为定。”方继藩丢下一句话,疾跑出去。
外头,便见朱厚照匆匆而来,见了方继藩,刚要开口,方继藩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跑。”
朱厚照大怒,想将方继藩的手打开,可一想到,自己得防着老方想不开,便笑嘻嘻的道“你这个衣襟拉得好,恰好勒着了我的脖子,使我既不觉得窒息,却又受你的节制,老方,你这一手,真是厉害,我要学……哎呀,呼吸不过来了……”
跌跌撞撞的被方继藩拉了出去,方继藩才松口气“什么事?”
朱厚照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脖子,青了,幽怨道“按着你的意思,我们拿下了一批葡萄牙人的使节,不过……独独放走了王细作和另一个葡萄牙人。”
方继藩道“好的很,他们怎么出海?”
“走的是私船,当然,表面上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继藩道“这就好极了。”
朱厚照道“怕就怕这个王细作,一旦出了海,就翻脸不认人了。”
“会认的。”方继藩淡淡道“他在新城,偷偷买了两套宅子,我不信他敢远走高飞,翻脸不认人。”
朱厚照还是觉得不放心,都是佛朗机人,这王细作……
此次击溃了四艘西班牙舰。
自然,大明朝廷该当迁怒所有的佛朗机人,管你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反正都是牙。
拿下了人之后,放走王细作以及另外一个使节,就是让他们想办法,逃回吕宋去。
这二人虽是葡萄牙人,可西班牙王国顿失了四艘舰船,上千人不知所踪,势必要想尽办法,打探消息。
这两个逃出来的人,自然也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人物。
而王细作,也可理所当然的,接近西班牙人,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他如何随机应变了。
朱厚照看着方继藩“后日,就要祭祀了,我看你脸色不好,老方,你可要节哀啊。”
似乎每一个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继藩,已经习惯了。
…………
一艘自倭国而来的快舰,又出现在了天津卫。
天津卫急递铺一看竟又是黄金洲来的消息,顿时吓着了。
黄金洲哪,为了这么一小卷的讯息,所花费的人力物力,是惊人的。
一张薄纸片,花费只怕在数万两银子之上。
对于任何黄金洲的讯息,急递铺都不敢等闲视之,立即命人安排了快马,送往京师。
………………
十一月初三,良辰吉日。
弘治皇帝起了个大早,卯时未到,乾宁宫里便已是灯火辉煌,他换上了冕服,头戴通天冠,这一场祭祀,将在太庙中举行。
太庙的享殿,祭祀的乃是大明的历代皇帝,而在这享殿的主体建筑左右,则又有东配殿和西配殿。
东配殿所祭祀的,乃是有功的亲王、郡王,西配殿,则祭祀有大功的文臣。
这一次的仪式,需先去享殿,弘治皇帝亲自焚烧祭文,祭文之中,书写的是关于佛朗机西班牙人对大明的狼子野心,而大明如何予以反击,请祖宗们保佑,四海归心,天下太平。
紧接着,弘治皇帝将移驾至东配殿,祭祀已故的新津郡王方景隆。
这一场仪式,许多都是弘治皇帝拍板的,不少的礼仪,都超出了郡王的身份,这叫恩旨,以此来旌表方景隆的功绩。
萧敬亲自给弘治皇帝扶正了通天冠,一面捋了弘治皇帝的冕服,道“陛下,车驾已经预备好了。”
“现在什么时辰。”弘治皇帝道。
“快到卯时了。”
时候还早,弘治皇帝道“斟一副茶来吧。”
萧敬忙是斟了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