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就知道吗?太子殿下,臣已饥渴难耐,能否请太子殿下,准许臣立即盘问。”
朱厚照满面红光“准了!”
亲自……盘问……
这殿中君臣,还是很服气朱厚照和方继藩的。
你问了,人家会认,人家是傻子?
方继藩却是气定神闲,走到了那王岩面前“王事中,你好呀。”
王岩已是脸色苍白如纸,瑟瑟发抖,他艰难的抬头,看着笑容可掬的方继藩。
却见方继藩依旧还是如沐春风的样子“我这辈子,只佩服一种人,就是敢作敢当的人,一个人,他敢做不敢当,那还是人吗?这话,在不在理。”
王岩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似乎……没啥效果啊……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这武库的贪渎,有你的一份吧,当然,你只是一个小虾米,可是……你也不容小觑啊,我就不谈,其实你当初家道中落,此后却金榜题名,做了几年官之后,就有银子在新城买下房产了,一夜暴富嘛,凭什么就说,这银子是贪渎来的,说不准,路上捡的呢,又或者,是夫人的嫁妆呢,你能在新城买房,这是你深明大义,我很敬佩你有此眼光!”
“……”
对于接盘侠的赞美,是必须的,不然以后还怎么打开门做生意,房子还卖不卖了。
方继藩其实不喜欢查贪渎案,这是砸自己的金饭碗啊。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王岩。
王岩只趴在地上,埋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可是,王岩,你还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那陈家庄的库房,已被抄出来了,还有……你们丧心病狂,行刺太子……”
“没……没有,下官断然没有行刺太子。”王岩立即辩解。
“还说不是你!”方继藩厉声道“太子殿下刚刚接到了旨意,要彻查此案,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狗贼,就敢收买刺客,图谋不轨,你可知道,刺杀太子,是何罪?”
“我……我……”王岩打了个冷颤“不,不……不是下官,下官没有,下官……”
他……哭了。
几乎要崩溃。
方继藩却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泪眼看着方继藩。
“我……我……”
弘治皇帝皱眉……
这没有证据,就靠这么盘问,有用吗?
怎么看着,都不太靠谱啊。
文武百官,竟有点同情王岩起来。
王事中看着不像啊,反而是方继藩在此咄咄逼人,像是张牙舞爪的大灰狼。
方继藩却只是对王岩冷笑。
王岩嚅嗫着嘴,他泪流满面,期期艾艾的道“下官……下官……确是从武库里,分了一点银子……”
一下子,整个奉天殿已经炸开了。
居然……承认了。
这可不是严刑拷打。
是这王岩,亲口承认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王岩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下官不是疯子,下官固然是贪赃枉法,可是……却从来没有,行刺太子殿下呀,行刺太子殿下的事,和下官一点关系都没有,下官,可以……对天起誓,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浑身颤抖,身如筛糠。
弘治皇帝一脸震惊的看着方继藩,再看看得意洋洋的朱厚照。
朱厚照叉着手,却是冷笑“不是你行刺吗?若不是你,还能有别人,是你其他的同党不成?”
“这……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王岩战战兢兢。
他不是心理素质不好。
能成为兵部给事中,就没有心理素质不好的。
事实上,昨天夜里,他在小厅之中,就做过破釜沉舟的准备。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