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层层的茧子,跪起来也没什么感觉了。
方继藩道“陛下……臣以为……”
弘治皇帝压压手,示意方继藩不要继续说下去,而是凝视着朱厚照“你说南和伯去奔袭米鲁?”
“是……”朱厚照假装战战兢兢的样子,可怜巴巴的道“现在,王轼遭了伏击,水东土司叛乱,截了我明军的粮道,同时,也截断了后路,若是南和伯能成功拿住米鲁,那么势必,能得知叛军的密谋,势必会提贵阳的山地营,前去驰援……因而……儿臣预计,若是南和伯还活着,叛军覆灭,只在即日,可若是南和伯不幸蒙难,则……我贵州明军,也将覆灭……”
“儿臣佩服南和伯,居然有如此的判断,更万万想不到他,能够有如此的胆魄,当机立断,此大将之风。所以,即使他最终失败,身死贵州,儿臣……也敬佩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汉子。父皇……儿臣做错什么了,这贵州的军情,儿臣乃是太子,难道不该关注吗?父皇自己不也在操心贵州的事?父皇成日都在说,江山社稷未来是儿臣的,怎么到头来,竟是诓骗儿臣,儿臣只关切一些,为何动辄体罚儿臣,人家南和伯,有勇有谋,可人家从不对方继藩动手动脚,动辄惩罚,儿臣……”
朱厚照是个牛脾气,虽然有时候会乖乖屈服,可忍不下去的时候,便开始撒野了。
弘治皇帝咬牙“你这逆子……军国大事,是你一个孩子可以议论的!”
“儿臣不是孩子了啊,方继藩和儿臣差不多大。”
弘治皇帝冷哼,却与此同时,又一封奏报,送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