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露步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安静初已定好了饭店,正向外公报告时,林风和张百年同时眼神变幻,朝院外的回廊入口处看去。
两人都是修真者,一丝异样的蛛丝马迹都难逃他们耳目,此刻,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影,脸色如草纸一样蜡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心旷?!”张百年震惊无比,瞪圆了双眼。
“爸爸!”安静初娇颜失色,惊呼着奔过去,搀扶起那个男人。
“哇——”男人尚未站起来,张口就是一道污血喷出!跟着不断地呕血!
他受了极严重的内伤,一路狂奔,更是消耗巨大,眼神中的生机都在涣散!
安静初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亲会伤得这么严重?
“让我看看!”林风箭步冲上去,一指点在男人胸口,止住了他呕血的势头。
手腕一翻,五指间夹起三根银针,逐一刺向他的心脉。
三针下去,祝心旷才缓过劲来,伸出一只手,艰难地指向门外,口中喃声说出几个字来:“是邓师弟……”
“什么——”张百年白须抖动,双眼怒睁,“邓智平在哪里?他疯了吗?”
邓智平是天师派守山的管事,张百年的记名弟子,这事难道是他做的?
“哈哈,师父,徒儿就在这里!不劳烦您老人家去龙虎山。”院外一声长笑,几道身影腾腾跃入,全都是龙虎山的道士!
随后,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才慢悠悠背着手走进院中,目光一扫,捏着两撇唇须,嘿嘿奸笑。
“孽障!邓智平,你为什么要背叛天师派?”张百年怒不可遏,指着这逆徒,厉声喝问。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牛鼻子老古董,定下的陈年破规!”邓智平歪嘴冷笑:“想我三岁便拜入山门,从小到大,为你们张家做牛做马,到了这个年纪,仍然只是个记名弟子!凭什么?就因为我不姓张!我们都不姓张!”
“没错!张百年!今天就是你们张家灭门之日!”
“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张家先祖!当初创下的狗屁规矩!”
那几个道士纷纷附和着痛骂,积压了多年的怨气,都要在此刻被宣泄出来。
龙虎山天师派,其核心就是张家这一脉相传的嫡系,外姓人绝不可能触及到天师派的核心,顶多学些皮毛。邓智平等人就属于外姓弟子,如今核心弟子只有一个,便是张百年的外孙女!若非张百年膝下无子,甚至根本轮不到安静初!
“原来如此!你们这些孽障,恶念不除,谈何修道!”张百年厉声驳斥:“即便学到什么,也终究成不了大器,必定走上邪道!”
“邪道?嘿嘿,没错,杀了你们一家,我等便另立山头!改名地仙道!”邓智平反手从背后拔出剑来,“老不死,你今日无力逞凶,正是我们雪耻之时,诸位一起上!宰了他们!”
邓智平一伙人从龙虎山一直暗中跟踪祝心旷,直到来到燕京才对他下毒手,目的是动摇张百年、安静初等人的心境,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斩杀在张家老宅!
这里远离市区,人烟稀少,就算是满门被灭,也惊动不了其他人。
“畜生!那龙骨是你做的手脚!”张百年这时突然意识到,他炼丹失败的缘由,一定是邓智平暗中搞的鬼!
“现在才明白?晚了!”邓智平用力一挥手,五名练气期道士同时从背后拔出剑来!
虽说是龙虎山记名弟子,但经过三四十年的修炼,也都是略有成绩,这些道士个个都是练气期修为!
六个人,手中执剑,排成扇形,一步步逼近!
安静初拖着父亲,向后躲去,孟思露挺身而出,挡在了前方,和林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