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腿,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
“他们活该!”谢寡妇听完,恨恨骂了声。
胡良焦灼的心里也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快意。
胡家上下,皆一扫之前的颓丧黯然。
然而高兴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
“等曹富贵腿好,他们还可以去别处,即便地势不如镇南,但镇上就他们一家卖的,生意再差,想来也差不到哪去……”
胡良看向季“要不要再找那包痦子……”
季摇头“不行。”
胡良疑惑,那为何之前又让他去找包痦子。
“你之前怎么就敢肯定,那包痦子会帮我们?”
提起这个,季失笑。
“你还记得吧,年前他跟咱们抢摊位败北,后来连他手底下那些小混混也不敢来收保费,我觉得奇怪,就特意留了个心眼跟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包痦子从汪顺那不知得了什么消息,误以为咱们背后有大靠山。”
那汪顺也有意思的很,回回见了她都绕道走。
一次两次便也罢了,次次如此,季琢磨琢磨,便明白肯定是沾了贞吉利的光。
如果说贞吉利是狐假虎威的狐,那么她就是躲在狐狸身后的小家雀。
至于虎是谁,还用猜吗?肯定是寇将军呗。
季也乐得有这样的误会,有靠山、没麻烦,傻子才不喜欢。
“他为什么帮我们?一来他以为咱们有靠山,不敢不听;二来,你都跟他说明白了,胡家以后不会再做胡辣汤生意,他出手收拾个人,顺便占得好摊位,还能卖咱们背后的大靠山一个好,何乐而不为?”
“可……咱也没啥靠山呀?”
谢寡妇有些不安。
这不是骗人吗?万一被拆穿,那恶霸别再回头找麻烦。
“我从头到尾,可是一次都没跟他说过咱们有靠山的话,是他自己以为的,怪谁?”
季的态度很光棍。
再说,她虽然不认识寇将军,却有他的私符,贞吉利都说了,关键时刻是可以当靠山用的。
就是不知道那寇将军眼下在京城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倒台?
如果倒台了,私符也就没什么用了,她以后也就不能雀假虎威了。
“既是他误以为我们有靠山,我们干脆将错就错,再找他……”
胡良的看法是,合作一次与合作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季对此却很坚定,话也说的斩钉截铁。
“借他之手对付曹家是各取所需,恶人还需恶人磨。但目的达成还是各走各的路,及时抽身为好。”
玩了一辈子鹰,还有被鹰啄瞎了眼的。同样道理,恶犬可用,却不可为伍。
否则最后的下场,要么是自己也变成恶犬,要么就只能成为恶犬盘中之餐。
季看向胡良,认真道
“我这次出的算是损招,让你出面,全程旁观,也是想让你知道人不能软弱可欺,也不能空有一身鲁莽。动手可以,但要分情况。
一种情况是后发制人、师出有名。就好比曹家这次,你本来可以占据道德高地,博得众人的同情,结果一拳挥下去,满盘皆输。
还有就是包痦子这种情况。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动手,因为他有靠山,且不论他这靠山有几分可靠,也不论他动手是对是错,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耍横,什么时候该服软。”
胡良恍然大悟的同时,满面羞惭。
谢寡妇指着他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别光吃饭不长脑子!下次打人看着点时机,能打再打,往死了……”
“谢姨谢姨……”季赶忙拉住她,“那个,也不能凡事都指望以暴制暴,不然岂不也成了和包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