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
老茶新喝,每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滋味,不过相较以往的心境,这次的茶味道苦涩的多。
“你还没告诉我,刚才那就话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少年眼珠一转,前后左右的四处瞧了瞧,确定屋子里没其他外人后,这才拍着胸口的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哪是听别人的说的,是我自己最近从书中悟出来的道理,怎么样,厉害吧!”
陈文伸出一根大拇指,赞叹说道“厉害厉害,这要是让你家杨老头知道,还指定要怎么夸你呢,青出于蓝胜于蓝恐怕莫过于此了吧?先不说别的,最起码冲那份劝人疏病的医德,就很有杨老头三四分的医者仁心了。”
少年本意是有心调侃一下,不曾想对面的陈哥儿比自己还不讲究,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夸赞下来,说的少年心儿气大跌,瞬间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耷拉着脑袋,有些哀怨的说道“陈哥儿你快别说了,老杨一天到晚就只会让我背医书,出去的时候怕我偷懒,随手扔了几张药方让我配,说是回来的时候要检查,一丝一毫的分量都不能出差错,我还不是为了能赶紧完成任务嘛,这事你可不能告诉老杨,不然我又要挨骂了。”
少年可能真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依旧絮絮叨叨的说道“陈哥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可凄惨了,偏偏你又不怎么来,也没个人给我说些故事。”
说到这儿,少年对着陈文使了个眼色,有些神神秘秘的压低嗓音说道“陈哥儿,你该真不会像个娘们一样,为了那女子要死要活的吧?”
少年一挑眉,对着屋外那边的醉花楼方向扬了扬下巴。
陈文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跟什么?
虽说自己因为去年的荒唐事在这城北一带打响了名声,可这并不代表你这个小鬼就可以用它来作为调侃自己的理由啊。
陈文一个板栗敲在那少年脑袋上,“臭小子你懂个什么,净会瞎扯。”
名叫水生的药铺少年抱着脑袋有些不悦,“陈哥儿,我可是关心你嘞,老杨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种相思病几副药是吃不好的,我不是担心你么!”
少年的声音越到后来越小,桌子对面的陈文独自喝着闷茶,眼神有些恍惚。
水生有些不解,陈哥儿莫不是相思病到了晚期?老杨出门前可没给自己调配整治相思病的药方啊,这要是万一陈哥儿发病了,怎么办才好?
陈文瞧了一眼旁边的少年,有些羡慕。
都说少年岁月无忧,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最是美好。小小少年和小小少女,一起牵手踏青草、踢毽子、放纸鸢、骑竹马、折腊梅。
彼此相知相趣,青梅竹马。从不曾忧愁,孤山远近、流水落花。
而那些千帆过尽的老男人就只能在某些时刻,偷偷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细细看着飞鸟相逐、天际晚霞。
陈文每每想起这些有些想笑,他又伸出一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说道“水生,陈哥儿告诉你,你要是以后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可不能学陈哥儿,在没有明白姑娘的心意前,决计不能大声嚷嚷,要知道女儿家的名声可是比性命都还重要,是不能轻易拿出来说的,就好比你刚才说陈哥儿的那句话就只能在陈哥儿面前说,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少年想了想,没能想明白。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点了点头,神神秘秘的说道“肯定是了,陈哥儿,你这些大道理是不是都跟那个瘦瘦的癞皮猴子学得?”
陈文有些纳闷,“什么癞皮猴子?”
“就是那个以前常跟在你身边,喜欢赊欠酒钱的那个瘦猴儿。”少年生怕面前的陈哥儿记不起来,还特意伸手上下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瘦瘦的,在城东那边看大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