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他站起身,收起匕首,插回腰间,将那块掌心大小的土块包在黑布之中,轻轻放入怀内。
张四走上前,开口道“头儿,怎么说?”
“先去看看尸体再说。”刘伶率先往村子走去。
老李头赶紧小步跟上,前头带路。
五人一起往村口而去,那边,并排系着的五匹官马打着响鼻,轻踩着步子嗒嗒作响。
众人沿着村口那条通往村子的小路前行,绕过几条黄泥小巷,来到一间破落的小屋前,此处并无友邻,低矮的院墙中间开着一道破门,孤零零的,很是凄凉。
老李头踏进院子,推开屋门,站在一旁说道“刘班头儿,就是这里了。”
家徒四壁的空旷里屋正中间摆放着两张桌子,几张破草席盖着一个死人,就那么潦草的安置在桌上。
几人进屋后都下意思的伸手挥了挥,有些腥臭。
陈文微微皱眉,不悦道“老李头,昨日听你说死者本是个闲汉,孤身一人,可就算如此,好歹也还是本村土生土长的村民,你身为里正,不为其他,难道也不顾念着几十年的相处情分?怎的如此寒酸?”
老李头叹息一声,满是皱纹的沧桑老脸上写满无奈,“陈哥儿有所不知,他啊,生前就懒散,性子又恶,哪里会遭人待见,昨日你们走后,村子里就疯传是遭了邪祟,才会死前那么痛苦,尸体搬到这,还是老头儿苦口婆心劝来的几个人一起帮忙抬来的,不然都没人敢近身。”
陈文冷哼一声,“邪祟?”
“老头儿不敢隐瞒,昨日验尸的时候,满身的伤痕,怵目惊心,村子里就有了些传言,说是遭了邪祟,才会死前那般痛苦。”老李头一言一语,丝毫不敢怠慢。
“就连这栋房子都是村子里废弃不用的,这间屋子的丫头打小就失去了双亲,孤苦无依的,小时候被路过的行人撞见,说是被瞧中了模样,带到城里去了,也不知真假,此事好些年前老头儿还是报备过的,至于死者自己家的房子早就给败光了。”
陈文见老李头说的真切,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跟着张四他们站在一旁。
刘伶走到桌前,揭开覆在上面的草席,一阵恶臭籍着草席被揭开时带动的微风四散而来,众人纷纷捂住口鼻。
刘伶心下一沉,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他用腰间的匕首挑开死者前胸的衣物,瞅了几眼,便还刀入鞘,重新盖上草席,走出屋去。
众人只得继续跟上,老李头最后一个出来,关上屋门。
刘伶转过身,看着老李头说道“没意义了,死者为大,烧了,入土为安吧。”
老李头犹犹豫豫上前说道“刘班头儿可是有了线索,不会真是遭了邪祟吧?”
话刚出口,老李头就有些后悔,果不其然,陈文和张四同时看过来,眼神郁郁,看得老头心里直发毛。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邪祟,如果三两只小虫子也算邪祟的话,那也太多了。”刘伶语气不屑。
陈文和张四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王三依旧憨憨傻傻,老李头却大松了一口气,不是邪祟就好,这几天村子里人心惶惶的,终于能吃颗定心丸了。
五人一同走出院外,刘伶叫上老李头一起向前,边走边问,“那处小河是村子取水用的?”
老李头老实答道“也不全是,村子里有两口水井,有些人不习惯吃井水,说是不如河水来的甘甜,这些人平常吃水都是来这边取水的。”
刘伶不急不缓,继续问道“那平时来往河边取水多的那些人当中,可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老李头一脸不解,问道“奇怪的事情,班头儿指的是哪些?”
村子附近一带只有这么有一条明河,是桑河蜿蜒下来的一处分支,水草丰茂的河泽处最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