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瑀的询问，灰熊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那些坟冢前，一一扫过墓碑上的名字，眼中划过一缕追忆。

良久，灰熊才摇了摇头，对凌瑀解释道：“其实，这些人都是第九界的先辈，他们中有人曾是第九界的界主，还有人曾经为为第九界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了纪念他们，所以第九界的先贤才在这处石壁中开凿出了一片墓地。只可惜……”

说到此处，灰熊的眼中似有一缕黯然划过。他轻轻地拂去墓碑上的灰尘，继续说道：“只可惜世风日下，今天的第九界与往昔的辉煌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第九界，没落了呀！”

望着灰熊好像触景生情一般的神色，凌瑀越发觉得灰熊绝对不简单。他能够对第九界的地形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埋葬第九界历代界主的墓地在何处，又该如何进入此地。

埋葬历代界主和长老的地方在华夏来说应该算是一座门派或者洞天的禁地了吧？可是灰熊对这里一清二楚，很不简单。

灰熊一边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一边对凌瑀说道：“其实真正将第九界搅得乌烟瘴气的并非雷獒，而是上一任的九界之主。彼时那位界主无恶不作，简直就是第九界的一颗毒瘤啊！

后来，在那位界主死后，原以为雷獒接掌第九界会有所改观，没想到此人心胸狭窄，行事恶毒，更加的变本加厉。

所以，如今的第九界便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墓碑上落满了灰尘，想来那雷獒已经有数千年没有派人打扫过这里了。如此下去，恐怕第九界迟早要覆灭啊！”

听到灰熊的话，凌瑀心中一动，不禁开口问道：“熊大哥，既然雷獒是第九界的界主，那么他的界主之位又是谁传递给他的呢？是上一任界主吗？既然他无德无能，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他呢？”

“凌兄弟，第九界也好，天穹九界也好，都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这里的等级制度无比森严，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残忍啊！”灰熊眼中划过一缕痛楚，沉声说道。

而在灰熊轻叹之时，凌瑀甚至看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仇恨之火在灰熊眼中熊熊燃烧，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