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司马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偌大的皇宫就像是一座牢笼,深深地困住了他,来这健康城已经一年多了,没有一天的日子过的是舒心的。
都说这皇帝是天底下最让人贪恋的,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却不知其实皇帝也只不过是一种职业罢了,就像街上的那些走卒贩履之徒,恐怕还不如他们来得自在逍遥。
司马睿从小就不怎么受其父皇的待见,也就没享受过什么父爱,最大的关怀莫过于他的母妃,再有就是那离开皇宫去了谢府传信的王伴伴了,童年最大的乐趣都是这王伴伴给的。
本来这皇位一点都与这司马睿无关,他的一生本来可以作为一名亲王平平淡淡地度过,虽说不上如皇帝般这样金贵,但至少也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只不过这一切都让他那痴傻的哥哥司马衷给改变了。
由于不受其父皇的待见,所以宁愿立痴傻的哥哥司马衷为大胤帝国的继承人,也丝毫不考虑其司马睿,只可惜那痴傻的司马衷一句“何不食肉糜?”把大胤帝国整得个天翻地覆,最后被异族入侵,攻破长安,落得个身首异处,这才有了司马睿的机会。
司马睿本来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在大臣的威逼利诱下,逐渐屈服了,确实眼下也就只有他是最名正言顺地了,就这般阴差阳错地走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位置之上。
如今世事纷乱,异族入侵,百姓正被无情地揉孽,不少有识之士都不禁义愤填膺,恨不得一身绒衣保家卫国,可对于这位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司马睿来讲,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所谓的家国,所谓的民族大义,都抵不过一份自己想要的安宁,也许这样想是自私的,可这也是作为一个人简简单单地追求,自己的能力无法背负过多的期望,对于他们来讲,皇帝没了可以再立一个,就像自己的哥哥司马衷一般,可是对于自己而言,就代表什么都结束了,这样的负重有意义吗?
想到这些,此时的司马睿心里异常的烦乱,也许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无法去决定的,就如这次这般费尽心思的想要逃离这健康城,逃离江南,逃离世界,可是他真的能如愿吗?不过是一场赌博!
“母妃,孩儿想您了,若是你还在就好了,什么大胤帝国,什么九五之尊,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带着你隐居山野,躲开这乱世的嘈杂,尽那未尽的孝心!”司马睿呢喃地说道。
天色渐渐阴暗,时值江南细雨世界,怕是又要下起毛毛细雨了!
王府府邸,一阵慌乱地脚步打破了花园里地宁静,扰乱了王导赏花的兴致。
“老爷,这王恩又去谢府去了?”跑进来的管家老朱忙向王导说道。
这是王导特意交代给他的事情,时刻留意朝廷的动向,从这段时间司马睿的表现来看,王导似乎察觉出这司马睿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就算不能离开这健康城,也准备开始拉拢势力来对抗自己王家。
“王恩之前去了哪?”王导不满不急地问道。
“去了恒家府宅。”
王导听到恒家府宅几个字,心中立马咯噔了一下,看来这不安分的恒家也开始出手了,加上这谢家,看来似乎都想要挑战王家的地位啊,王导心中嘀咕道。
“你马上去请二爷王敦回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可是,老爷,这二爷在大慈寺打坐,交代过我们下人,期间不许去打扰,这二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是老奴这会去,怕是要被二爷打断只腿回来!”管家老朱为难道。
王导苦笑了一下,顺手摘下腰间的一块佩玉,递给了管家老朱,道“你拿着这玉去见二爷,他自然不会责怪于你!”
管家老朱接过王导手中的玉佩,应了声“小的这就去召二爷回来。”
待管家老朱离去之后,王导抬头望了眼灰蒙蒙地天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