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街漆黑一片,没有城楼处火把连天那么明亮,百姓都早早地躺床期待进入梦乡,纵使此时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至少睡着了就不会在感觉饿了。
唐风自顾自的走到顺州署衙门口却没有进去,思虑了一会,而是掉头往徐元直家的方向去了,途中路过一酒铺,却早已关门,唐风上前去敲了一顿叫醒了那老板,让老板拿两壶酒过来。
其实店中也早已没有酒水卖了,这几天都是城门紧闭,战事连连的,从外界进不了货源,而城中现在粮食紧缺,吃都不够哪还有多余酿酒的,酒铺仅存的一些库存也被那些富裕人家及军中将士买走了。见到此时刺史大人要酒,酒铺的老板忙把他那仅剩的珍藏了几年的好酒拿了出来,给了唐风,可不敢怠慢。
“刺史大人,小的就这些了,您请慢用!”酒铺的老板把酒递给唐风诺诺地说道。
“嗯,谢谢了!”唐风稍稍微笑地应了句,给了些散银子便提着酒离去了。
今天徐元直一天都没出现在顺州城楼,估计正火着,也不知道现在待不待见自己,唐风想到这嘴角不禁弯弯翘起。
提着酒来到徐元直的雅居,说是雅居,其实就是顺州城尾的一间破房子,而且还上了点年纪,据说是从他爷爷辈传下来的,徐家两父子都爱舞文弄墨,不事生产,所以生活自然过的拮据,有容身之处尚且满足了,哪还有余钱修葺。
徐元直父亲连年屡试不第,终日饮酒买醉,最后郁郁而终,剩下徐元直也是跟他父亲一个鸟样,好在徐元直比他父亲才气要高,文思也更加敏捷,所以不时还有文人雅客及富商豪绅请他泼墨挥毫,以致勉强维持生活,囊中羞涩的他才养成平日里那么抠的习惯,不过他觉得这样的小日子也过得不错。
再后来就是他毛遂自荐投靠之前的顺州郡守做了其幕僚,话说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过的最富裕的时候,不过一介书生就那鸟脾气,不和自己的胃口,那就拉倒辞职不干,美名曰良禽择佳木而栖,又重新过上了那有一餐没下顿的豪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