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唐风军中营帐灯火通明,而对面平邑庄的一片片烛火也丝毫不亚于唐风这边,看崔家这架势是警惕十分,怕是担心唐风会在夜晚袭击。
刘明海帐中,刘胖子正为挨过军棍处罚的周炎敷药,黄继祖一旁守候着。
“唐兄也打得有点恨了,这次失败不怨你,我见过崔武那厮,怕不是我们单个人就能轻易击败的,不过不管怎么来说,也是打了败仗有责任,挨些处罚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刘胖子一边帮周炎敷药一边安慰他道。
周炎明白刘胖子是先故意说一下大哥的不是,好顺一下自己的心,安慰自己败给崔武是对手太强,然后又拐个弯让自己明白大哥做的没错要体谅,无非是怕自己和大哥产生误会,毕竟都是兄弟,这份情比什么都珍贵,尤其是在这乱世。
周炎点了点头“放心,这点小事我怎么会责怪大哥,况且也确实是自己没用,害的大家没能及时拿下这平邑庄,徒增不少弟兄们的伤亡。”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他娘不想打赢啊,现在不是因为对方太强啃不动嘛,等他娘气势弱了,看老子不干翻他!”刘胖子说着说着都不觉来气,敷药地力道不禁加大了几分。
“唉哟…”周炎受痛叫喊了一声“你这个死胖子能不能轻点啊,不知道我皮肉被打破了,还那么大力,你想疼死我啊!”
“对不住,对不住,周炎老弟,一时太气愤了!”刘明海咧嘴笑道,旁边的黄继祖看着也是直傻笑。
这时,唐风走了进来,其实他已经在外面待了一些时间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横心决定进去。
走到周炎旁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大家也是愣着都没有开口说话,唐风看着周炎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一把拿过刘明海手中的药,一边帮着周炎敷药一边没有任何抽噎声眼泪却直滴下来。
周炎伸手挡住正在敷药的唐风的手,一把艰辛地稍微转身,露出疼痛地笑容道“大哥,没事,我能撑得住,等过几天恢复了还与你一起征讨那崔家,这次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唐风望了周炎一眼,沉默没说话,把药递给了身边的刘明海便转身离开了,三人看着唐风离去的背影,脸上都些许沉重,有些人,跟对了,就是一辈子。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没有更好地办法,唐风采取的仍是继续围困的策略,以等待时机寻求崔家的破绽。驻扎在平邑庄后方的地字营将士听闻自己的主将被罚,个个都羞耻得脸憋的通红,主将受辱让以后地字营的兄弟们怎么在其他营前抬头,个个都牟足了劲想找那崔家决死战一洗前耻,可惜受到命令约束,等待时机!
幽州城,鲜卑慕容皝的临行别宫,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其中。
“启禀慕容仁将军,收来一封来自顺州方面的求援信,请您过目!”鲜卑将士说完单膝跪下双手把信件呈于慕容仁。
慕容仁结过信件后略略地看了一下“信中求援的崔平是何许人?”
“是顺州崔氏世家的家主,早在拓跋宏攻打顺州前便暗投了我们鲜卑,其为拓跋宏攻顺州了不少情报支持,还出了大量钱财粮食资助,只可惜拓跋宏被那唐风给打败了,还导致全军覆没。”鲜卑将士回答到。
“别提拓跋宏那个废物,给我慕容仁丢尽了脸,没被大汗责罚就已是万幸了!”提到拓跋宏慕容仁就不禁气道,显然他丝毫没在乎那所谓地崔家家主。
鲜卑将士见慕容仁气色不对,立马不做声。
“唐风,又是这个唐风,我这次从涿州前方回到幽州,就是为了拔出你这颗钉子,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到先动起手来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慕容仁嘀咕道。
“那我们该怎么处理?将军!”鲜卑将士请示道。
“这还用问吗?既然是我们鲜卑的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