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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拉了长孙莹的手,如同看着自己女儿一般,带着几分疼惜,叹了一声,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这么恬静动人,还如当年未出阁的模样,如今时过境迁,再想想当日,真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林夫人说笑了,时光荏苒,岁月无情,这么多年,人终归是会老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变化?”
长孙莹仍是脸上带着笑意,目光一时半刻都不曾从林母的脸上移开,道“我倒是瞧着夫人您,越发年轻起来,身子比起几年来,还硬朗不少呢。”
长孙莹讲这话,倒不是恭维林母,也不是说什么客套话,而是林母现在这状况,确实比几年前她见到林母的时候,强了许多。
由于长孙家族世代为医,出得许多知名的医者高手,又是古武世家,不少大家族、尤其是古武家族的族人有什么病症,都会到长孙家来求医。
林母当年,也是到长孙家中求过医,那时候长孙莹尚待字闺中,她自幼痴迷医术,又是药师,有人来求诊的,她便总要跟着家中长者一道见病人,便是那时,她见到了林母。
那一日为林母看病的,便是长孙莹的爷爷,长孙家的家主,也是家族之中在世的最有名的医者。
长孙莹跟在爷爷的身后,看到林母的第一眼,心中便隐约觉得,对方的隐疾似乎并非是自家医者能够医好的,因为凭借她的眼力,竟然全然看不明白,但她只是陪同爷爷,也不敢多言。
当时她的爷爷只是为林母开了几味性情温和的滋补药品,并未言及所患何症,待到林母离开之后,长孙莹好奇向爷爷问起了她的病症,可爷爷只是摇头叹息,并不回答。
见他如此,长孙莹也不敢多问,可这件事情,在她心中始终是个牵挂。
这些年来,长孙莹偶尔也想起林母的病症,总觉得她有可能病得越来越重,几乎已经到了不治的程度,可未料,见到林母之后,见她气色比之当年好过许多,身体上的病症,只用肉眼来看,似乎也消失了一般。
当时长孙莹一见之下,便是大为惊骇,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她哪里知道,林母是在唐峰的治疗之下,才将已经迈进棺材的一条腿,硬生生收了回来。
长孙莹现在心中如百爪挠心,恨不得立时就给林母号号脉,看看她身体究竟是何种情形,可在这情形之下,这做法,未免失礼,她也便只能强忍着。
林母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容,听到长孙莹这样讲,向着唐峰的方向看了一眼,方道“前段日子,我这身体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幸好唐峰懂得医术,一直在给我调理,我也是觉得这身子越发的轻便。”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现在林母看唐峰,便是这样,有机会自然会在外人面前夸一下自己的女婿,更何况是面对长孙莹这样的医者世家,赞一下女婿的医术精湛,心中自是更为得意。
长孙莹看向唐峰,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光芒,隐隐之中,有着几分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崇敬之情,似迫不及待想要追问,在此种情形之下又不方便开口,毕竟适才唐峰已是十分直接的拒绝了她。
林母却是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是对着长孙莹笑眯眯的说道“你也是痴爱医术之人,想当年我去你家中的时候,便知道你在药理之上颇有灵性,你的爷爷还曾经叹息,可惜你是女儿之身,终究要嫁出去的,遗憾不能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教。”
“林夫人实在太高看我了,在我家中还有不少兄弟,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继承爷爷衣钵的。”
长孙莹只是微微一笑,神情坦然,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谦逊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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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林夫人信,唐峰却是不信。
这世间的药师,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怕是几千几万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