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冲上去扯着时薄言的手臂,哭喊道:
“大哥,你别这样,你会掐死妈的,大哥,求求你放手啊,妈要断气……啊!!!”
时慕语的肚子上,直接被时薄言狠狠挨了一脚,踢出了老远。
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站都站不起来了。
冷汗,一层层地从额头上滴下来,她又痛又怕。
刚才,时薄言那一脚,根本没有收半点力气,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子宫是不是被他给踢裂了。
沈欣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时慕语了,她被自己的亲儿子掐着脖子,眼前越来越黑,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眼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浓。
她甚至开始后悔,早知道儿子对童婳感情深到这个地步,她就不会害死童婳了。
好好地当时家夫人,时氏总裁的母亲不好吗?
被众人恭维讨好不好吗?
为什么要去对付童婳,为什么要狠心打掉童婳腹中的孩子。
沈欣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她会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她不得善终。
她开始放弃了挣扎,确切地说,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时薄言突地松开了她。
突然灌入的空气,呛得她剧烈咳嗽了起来。
与此同时,眼底在那一瞬涌上了劫后余生的欢喜。
她的儿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动她的。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了吗?”
时薄言阴冷的嗓音,伴随着嗜血的寒芒,投向她。
沈欣的身子狠狠一抖,背上早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
“薄言,妈妈错了,你放过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沈欣此刻狼狈极了,哪有半点豪门夫人的样子。
她用乞求的眼神,卑微地求着自己的儿子,如一条丧家之犬。
时薄言没理她,而是拿着手机,拨通了出去,“把人带进来。”
沈欣吓得瞳孔一缩,很快,几个人便带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直接扔到了时薄言面前。
“就是这个人对我老婆动的手术,是吗?”
他的唇角,勾着一抹笑,仿佛染了血,像极了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
这个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双腿像是被打断了,没法站立。
他如同一滩烂泥,瘫在沈欣面前,整个人都在发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仔细看的话,已经看不出他的长相,但沈欣知道,这就是她找两个弟弟从黑市里找来的,专门卖器官的地下黑医。
也只有这种只要钱不怕犯事儿的人,才敢接下她的单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如一条落水狗一般,没有半点生气地趴在她面前苟延残喘。
时慕语直接吓得尖叫出声,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快步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直接被时薄言带来的人给用力拽了回来,同那个地下黑医一样,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了时薄言面前。
时慕语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顾不上疼痛,跪在时薄言面前,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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