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吗!”
满心的怨气随之一消,她左右气不过,扑过去就要和叶小孤闹上一场。
他却是面色一沉,将手中托举成团的黑色梵文放得远了些,正色道。
“小心些,这东西寻常人碰不得。”
“碰了又如何?”
“万千杂念充斥脑海,直比域外天魔随心共舞。”
“切~还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难不成你还见过?”
“我见过。”
“……”
任含香脸上的嬉笑一淡,看着叶小孤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相处这么些日子,她见证着叶小孤一步步走到今天,无论是当年在南市大学嬉皮笑脸穿着人字拖的无赖,还是后来苏市的纨绔不逊,京城逃亡时的嗜血冷酷……
或许正是因为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至此,所以任含香才更明白他所付出的努力和辛酸。
当年宝儿一直不曾教他修行,他凭着一招鲜的正阳雷罡摸爬滚打,那时他遍体鳞伤的冲着她笑,到底还是让她记忆犹新。
“……朝天宫不是普通的宗门,末法浩劫之前渡劫九天,登临青云之巅者得以进入昆仑仙庭,后来末法浩劫之后昆仑崩毁化为昆仑墟,其中偶有残存的大能神通惊世,拥有可以兵解重生的法门。当今这世间灵气稀薄,如果让昆仑墟的仙人复生,整个世界都会崩溃。所以昔日的天门镇守朝天宫已经成为绝地。”
“真的进去不得?”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以为我真是朝天宫宫主的女儿?朝天宫遗世独立,根本不可能进出,我只是母亲收养的孩子。这些年说是回朝天宫,实际上也只是远远的用铜镜传影说两句而已。”
任含香说完这些,如释重负一般的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伏在了他的胸口,轻声感叹道。
“我知道你就是狗脾气,为了姨娘,你什么都愿意做。不过这次的事,千万年来都没人去得,多少天才俊杰妄图登临青云之巅,最后却跪倒在朝天宫前,你可知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去朝天宫问问。”
“问?问什么?问了你便想,想了就忍不住。最后你还不是得像是万千前人一般死在朝天宫前?”
“我有这么傻吗?这么大个脑袋顶在脖子上也还是会顶点儿事的。”
“就怕你想着姨娘,把你这狗头给忘哪儿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她也只是简单的调侃一句,最后如何做还是得看叶小孤的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叶小孤垂下来的银发,好奇的问道。
“头发怎么变白了?太想我?”
“我有宝儿陪着,怎么会想你。”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任含香还是气不过的低哼一声,扯了扯他的银发。
只不过这拉扯之间,他的银发好似异常坚韧,扯了两下,硬是没扯断。
眼见着这姑娘像是倔上劲儿了似的,叶小孤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打断道。
“别扯了,这东西不是我的头发,宝儿说是天师的象征还是什么。”
“象征个屁,哪儿有什么银发天师?”
任含香颇为不忿了说了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了看叶小孤。
“明明没有天师气韵,你怎么还有这天师之相?”
“可能是命吧。”
“命你大爷!狗东西!害得我好一阵折腾!”
“折腾折腾也好,这么大好的姑娘不折腾给我叶某人享受,实在可惜了。”
她为了这天师传承筹谋好些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是愤懑不平之时,一听着叶小孤的调侃却又突然没好气的扑进了他怀里,掐了他两下。
隔绝了黑色梵文,他的话语稍微也有了那么点儿人情味,至少不像先前那样直愣愣的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