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忧看着他的眼睛,三重怒莲在黝黑的眸子中绽放,亦杀亦佛。
“看样子,你不是很希望那人死。”
那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波澜,他愣住了。
“看来,我说的很对。”既无忧嘴角得意一笑。
那人的拳头紧紧的握着,骨节处都有些泛白,后牙也紧咬着,似乎被既无忧说重了心事,戳到了痛处。
“我要让他死!死无全尸!”那人终是忍不住了冲既无忧怒吼着。
这一幕恰巧被归来的何知醉瞧见了,他扔下手中的书本,冲过来拽起那人的衣襟,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
“他娘的!你冲谁吼呢!”
话落,何知醉扬起拳头又是狠狠落下,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了。
既无忧收起了手中的紫光,“小醉,对客人尊重些。”她的声音很是轻柔,可对何知醉来说,却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何知醉收了手,搬了张椅子坐在既无忧身侧。
既无忧拿出一朵芙蕖,打在那人的身上,顷刻间,那人脸上的红淤和疼痛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醉还不懂事,先生莫怪。”
那人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身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先生,我这里虽是一间酒肆,却也是筑梦的地方,您只需同我讲一个故事,我取你些精魄,便可梦成。”既无忧淡淡的讲述着,这些话她说了两千多年了。
枯燥,却又是欣喜的。
“精魄是什么?寿命?”那人皱起眉头。
“是,也不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精魄便是寿命,可对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来说,精魄便会少于寿命。”既无忧解释着。
“如果我执意要他死,是不是也该一命换一命?”
“按理来说,是这样,可如若他的阳寿本就比你的阳寿要短,你也无需交出全部精魄。”
“那我懂了。”那人点点头,沉声道,“无论如何,我要让他死。”
何知醉看着眼前那人执意要他人去死,便觉得有些恐怖,他虽是自幼在这酒肆内长大,见到的客人也不少。
那些无一不是求个寿命,便是儿女情长,家国抱负的,要杀人的还真是头一个。
他看着既无忧,一抹红唇展开了弧度,“说说你的故事吧!”
何知醉惊愕了,他没想到既无忧居然会答应如此变态的要求。
他凑到既无忧耳畔,轻声道“小姨,他这是借刀杀人,您是神仙,手里还是别沾血气吧,我听说神仙乱杀人,也是要遭天雷的!”
既无忧暗叹一气,自从她收养何知醉以来,酒肆中有人闹事她都顾及到有孩子在,并未痛下杀手,亦从未在何知醉眼前动过杀意。
“给我坐下,闭嘴,你肆主姐姐自有分寸,若是再多舌,就给我滚回房间去。”既无忧看了他一眼,何知醉青涩的像个孩子一样。
“哦……我不说了,我听故事。”何知醉连忙捂住嘴,乖乖的坐着。
“我可以说了吗?”那人看了眼既无忧和何知醉。
既无忧唤来一瓶果子露,倒了三杯,何知醉很是欢喜的拿起酒杯,暗自窃喜,能喝上一壶好酒。
其实果子露压根就不是酒,而是花神用果子精的精露炼制的罢了,没有一丝酒精。之所以有酒味,也是既无忧所施的障眼法。
“开始吧。”既无忧说道。
那人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却又顿了顿,随后那人人的眼睛里冒出了点点星火。
“我叫李和,浙江人。在一个海边小镇出生,那里一年四季风都很大,吹动着独秀的椰子树,海滩上养了很多的海鸭,个个都肥美鲜甜,当地的人都很喜欢摘下一大把的槟榔话炖上一锅海鸭,那是我童年的味道。
我的家里条件不好,称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