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之,操持着各行“贱业”,掌握大量资源。但是,开封府一封请帖,都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亲上府衙。
本就心存疑惑,见到这等场面,巨贾齐至,更让人增添添几分焦虑,开封府尹慕容彦超可不是个善人,搞出这等动静,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有相熟者,或生意往来者,都低声交谈,相互通报商量着情况。嗡嗡的议论之声,对府衙的肃静有所影响,但在旁的职吏衙差,都没有制止,只是安守自己岗位。
何福殷,东京城内的大商,早年背靠燕王赵匡赞,这些年在东京下血本结交权贵,靠山硬了,再加为人精明,生意是越做越大。
到如今,他手中产业,覆盖有陶瓷、粮面、药材、丝绸、酒楼、妓院,摊子倒也不小。虽有商人之奸,但这个很聪明,除了攀附权贵,对朝廷很恭顺,关注朝廷政策。
征淮之前,朝廷筹措药材、鞋服等军需用品,他将自己手中所屯,尽数上卖;东京缺粮之时,花钱自各地购买输入,平价卖之;近来朝廷准备伐蜀,又将手中的商队,往关中派
基本上,就是跟着朝廷的脚步走,在朝廷身上,不打算赚取太多钱,对何福殷而言,薄利即可。他想要的,是一份稳当。
在众人讨论间,何福殷主动走上前,悄悄地掏出几块银窠子,往负责的职吏手里递。
小吏两眼一亮,异常麻利地手下,丢入袖中,面无异色。何福殷趁机道“敢问上吏,不知慕容彦超召我等而来,所谓何事,能否透个风,让我等有所准备!”
小吏扫了这些商人几眼,陪着笑“好事!”
就吐露两个字,没有多言的意思。见状,何福殷手又往袖子伸,职吏见了,两眼愈亮,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府君有何打算,非我这小吏所能知。不过,近来府君,专注于东京城池扩建之事”
话点到即止,何福殷却也回到座位,暗自琢磨着,情况与他的猜测差不多。
“府君到!”随着一声唱告,在座的商贾们立刻严肃噤声。
人未现,慕容彦超洪亮的笑声却先传了出来,待其露面,一干人等,赶忙起身,齐声道“拜见府君!”
“诸位免礼!”慕容彦超大马金刀地当中坐下。
命人倒茶,慕容彦超黑脸上带着少有的“慈祥”,说“先喝茶!这些茶叶,可是江南贡品,天子赏赐本府的,本府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今日,拿出来招待各位!”
“多谢府君盛情款待!”
虽然只一杯薄茶,但与天子挂钩,沾上了龙气,一干人却不得不做出受宠若惊的反应。
见所有人都喝了他的茶后,慕容彦超黑脸上再度露出笑容,环视一圈,说道“本府是个粗人,说话不喜欢绕弯,现在且直言!我召诸位来,是有要事相商,需要你们出力的地方,还望积极配合!”
“敢问府君,所谓何事?”一人问道。
“开封东城外的情况,诸位耳聪目明,想来也都知道了!”慕容彦超说“天子命本府,负责东京城的扩建修筑事宜,自敢责任重大,不敢懈怠。但如今,朝廷开销甚大,国库拨不出太多款项,本府苦于钱粮不足”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基本都明白慕容彦超的意思,不过都未吭声,等他说完。
“扩城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都是东京的豪商大富,城建之后,对于你们的货值生意,也有好处。召你们来,就是希望能够集资,以纾官府之困。你们应邀而来,又喝了我的茶,应该会给我面子,不至于让我失望吧!”
“当然,本府也不白承你们的情,天子说过一个词,叫合作共赢。所有捐献的人,都可得到‘乾祐义商’的名号,这是天子允许的。另新城扩建结束后,你们可各自内城之中挑选府邸,新市之中也有铺面补偿,并且接下来一年半载,可有税收减免。当然,这些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