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正够春秋四季轮换两轮,也够王相东征西伐快速壮大自己的势力。
在一连吞并了三个州的势力后,挡在王相面前的便是隆中之地的景州。王相想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直接踏过景州是最节省时间和实力的良策,是以王相在听从了身旁谋士的计策,打算先发制人,拿下景州。
景亭侯卫毅在多数人心里不过是个无用也无谋的世袭侯爷,能让他安然度过两年的太平日子,一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二是卫毅懂得与人为善,四方的关系周旋的好,是以各路诸侯才暂且放过他一马。
如今王相不再打算卖景亭侯过往的面子,更是为了少生枝节,想以奇袭轻取景州。然而令王相没想到的是,看似糊涂混日的景亭侯其实早就有所防范,王相才刚发兵,对方就得到了消息,并已先一步布防,这着实让王相意料不及。
一攻失败后,王相干脆完全揭开了他的面纱,由原本暗搓搓的偷袭化为明面上的征讨,立即整了精兵攻至景州城外。原本以为这大军一过去,要不是景州城溃败一片,要不就是景亭侯吓得屁滚尿流立马递上降书,反正景州必定能到手,可情况再次出乎了王相的意料之外。
继奇袭失败之后,他的精兵竟也没能立刻就将景州城拿下,而是始终被阻在城外,这让王相心生了古怪。
“袁先生,是你说要拿下景州,也是你说取下景州万无一失。可如今两番交战,始终讨不到一点好处,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亲自坐镇大帐的王相面露不满的问下座的谋士。
被提名的谋士并不因为王相言语中的不满而有任何惶恐之色,只不过他也很是奇怪:“卫毅此人不管是心有城府,还是当真无勇无谋,他手中无人可用当是错不了的。可如今我们大军两回无功而返,却像极了是有高人在旁指点。”
王相不语。两次无功而返,这是他两年里不曾有过的败绩。越想,真是越让他胸闷。要不是维持着仁主的名号,怕是他早就指着提出计策的谋士的鼻子一顿痛骂了,两回交战可折了他不少人,还是他单方面的折损。
一同坐在帐内的其他谋士也与袁姓谋士同样的看法,只是原本没被问道,所以没说,而今纷纷开口,统一讨论起这两番的发兵,越是议论,越是肯定,卫毅身旁铁定有人献计,不然不会是当下的局面。而且这献计的人应当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这神秘高人到底是谁,王相的谋士们议论半晌也没个肯定,毕竟这年头有些名号的谋士都已各为其主,若有什么动态,大家也必定能得到消息。
王相沉默的听着手下一种谋士议论,见他们半天没有名字,心里除了暗骂手下这帮谋士无用之外,也悄悄的好奇起了卫毅身旁到底有什么人。更是懊恼的想着,为什么卫毅身旁的人不是自己的人。
不然,也不会是当下的境况。
就在王相逐渐沉入谋士们的议论中时,景州城的守军大将也正在主营大帐里向卫毅汇报战况。
等到听完守军大将的汇报后,卫毅转头就问站立于他身旁的云沿:“云沿,接下来该当如何?”他问的一脸认真,不但认真,还带着十足的信任。只要是云沿说的,铁定是万无一失的。
长眉微微一动,云沿垂着眼眸思忖了须臾,随即偏头望着下座处淡淡一笑,文不答题的说:“连音,一路过来,累吗?要是累,就先去歇着吧。”
卫毅和守军大将齐齐转头跟着看向坐在下首处,显然刚从发呆中回神的连音。
连音则将视线移到了长衫玉立的云沿身上,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语。不过趁着他们说正事的功夫和陆七八说了几句话,怎么又被云沿给逮个正着了。似乎她就不该有发呆的时候,也不能和陆七八有多聊几句的时候,不然总会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