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忐忑不安的,早早回刘家去了。这一夜,根本就没人睡觉。
我和陈伯守在门口处,到了半夜时,仿佛天崩地裂一样的水浪声从河边传过来。
河道里似乎发了洪水,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敢去看个究竟。
更加可怕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从河道里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刚从蛰伏中醒来,正在欢快的尖叫着。
陈伯跟我说过,当初在爷爷出事之前,也听到过这种叫声。
在场的村民都战战兢兢的,特别是刘家人,都被吓了个半死。
他们也是后悔不已的,当初不该听辛宏远的话,结果惹了这么个大麻烦。
可后悔也是于事无补的,村民更是对他们痛恨不已。
这一夜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天亮后,大伙才向着村外走去。
大伙吃惊的发现,在村外的土路上,有很多奇怪的脚印。脚印足有正常人脚印的两个半大小,在脚趾中央还连着蹼。
就连村里年纪最大的人,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脚印。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在脚印旁边,还留着两道锁链划过的的痕迹。
那些锁链足有手臂粗细,似乎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从河里爬了出来。
它只是在村口处来回徘徊着,并没到村里去,这也让大伙躲过了一劫。
可大伙都知道,这种好运,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再有了。胆小的人都直接回了村子。
我和陈伯还有曹汐到了辽河的河堤上,辽河涨了很多水。
河道里的水比当初刘家人杀掉红鲤鱼时还要多,眼看着就要没过大堤了。
石柱已经有一部分被河水淹没,可仍旧能够看到,两根石柱都被水蛭给覆盖住。更多的水蛭正在向着另外一根石柱上爬去。
我扭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曹汐,她也意识到情况非常严重,表情异常凝重。
我跟她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离开村子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曹汐咬着嘴唇说道,“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离开的。可现在不行,因为你是我的族人。我一定要留下,跟你一起面对它。”
之前我就听曹汐提过她族人的事,她之所以到村里来,就是要调查沉船的事。
知道我是幸存下来的那个婴儿,当然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才从河堤上下来,打算回去让村民做好准备。
我真怕以自己的能力,没法护住那么多的村民。如果他们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会不得安生的。
只是我们刚刚到村子里,忽然一大排黑色汽车从村外开了进来。它们足有二三十辆,排场非常宏大。
因为村子非常偏僻,不要说这种高档轿车,连普通的汽车都很少来。
村民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那些汽车。
村子里情况如此危急,外人来了,简直就是来送死的。
我和陈伯还有曹汐站在人群前面,刘家人也走了过来。
刘德海和刘元辉站在我们身边。
随着汽车的车门被推开,数十名身穿黑色体恤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他们都身强体壮的,连身高几乎都是一样。
他们步伐整齐的走到中央那辆轿车跟前,然后躬身站在一边。
前面那人伸手把车门拉开,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他的表情非常冷漠,看了在场的人一眼。
这个人很陌生,大伙都没见过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后面那辆车里走下来,是辛宏远!
大伙一眼就认了出来,辛宏远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那只手臂被死倒撕掉,已经没有办法接上了。
他脸色煞白,似乎伤还没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