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夜华怀着一片赤子之心,去为你们奔走。”
“咦。玩政治的果然心都脏。绕了这么大一圈。”凤飞沙说道。
“幼稚!”姜森白了她一眼,不怕死的毒舌点评着。
“哦?原来媱掌门是这么想庆某的。”
庆思源看着媱金翎,好奇问道“既然媱金翎是这样想的,刚才又为什么不说出来,或者提醒一下夜华公子呢?”
媱金翎转身看向关外,看着夜华向北赶路的背影,亦或是看着更远处的大地和地平线上方飘来的乌云。
太阴历五月上旬,来自南方的暖湿气流终于翻过了高高的长岭,同占据着燕国大地的干冷空气,展开了一场交锋。
“因为这胸中需要装着天下的,可不止李唐,或者书院的后山。就连西边的嬴氏不也一直想问鼎中原吗?”
媱金翎看着那渐渐厚重起来的乌云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燕国人民更好一些罢了,我同意你的看法,却不喜欢你的做法。”
极远处那黑压压的乌云,突然洒下一道道银线。就像冷热两极之间终于兵锋相见,又像是天地之间的阴戾杀伐。
媱金翎看着骑马奔入那雨幕之中,渐渐被湮没了身影的夜华,对庆思源说道。
“也不喜欢你!”
“掌门慈悲!”庆思源对媱金翎稽首一礼,赞了一声。
“夜华终究还是我们昆仑的弟子,庆将军要记着这一点,你欠我们昆仑一桩。”
媱金翎不依不饶的说道。
庆思源一愣,显然没想到媱金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谈条件。但世上本没有只赚不赔,空手套白狼的美事,承了这个人情庆思源反而觉得自己的愧疚感反而会少一些。
“自然是欠的。”
庆思源说道,这句话说出来,自然先前的那些解释也统统不算数了,不过,他一开始便也没想着抵赖过去。
“那好!”
媱金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提一个条件,你应不应。”
庆思源突然笑了,他说道“这要在庆某能力之内。”
“自然要在你能力之内。”媱金翎说道“假如那一天真的来临,我希望你能够将夜华带出来。”
媱金翎的这个要求显然是庆思源没想到的,随后他又长稽一礼,然后赞道。
“媱掌门慈悲。”
媱金翎看着远方在她眼前向东西两边展开的雨帘说道“我不是慈悲,只是见不得好人被利用,见不得好人受到伤害。”
春风依旧,著意隋堤柳。
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
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注)
夏季和煦的暖风,带着饱满的水气,为大陆的北方送去了开春的第一场大雨。雨来了,冷气便站不住了。该热的热了,该化的也就化了。
这团暖风,湿了燕国的官道,供给了田间的青苗,赶走了驻扎的冷气。连秦江西边,大陆西北长岭发源地的那些雪山都化出了道道洪流,让秦江的水更凶猛了几分。
媱金翎她们没有受到这场大雨的袭扰,同庆思源的交流过后,她们便坐上马车。混入南来北往的的人流,继续向中原走去。
走唐国两边工地留出来的道路上,夹杂在来回赶路的商队中间。那让这些年轻人窒息的羊骚 味和铁锈味又回来了,中间还混杂着工地的扬尘,赶路人的汗臭味,脚臭味甚至是狐臭味。
“经此一役,怕是出了这葫芦谷,我们都要告别火锅了。”与各种挥之不去的气味作斗争的凤飞沙,终于甘拜下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甚至考虑到了后遗症的可能。
突然,心情一点也不美丽的凤飞沙踹了姜森一脚。
“姜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