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知根知底的人没什么可怕的，古轩不可怕，甚至何泓源也不见得能把咱们怎么样，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家犯不上花力气搞我。

a a a a 可是那小子不一样，从头到尾没露过底，可是露出来的一点点，就够吓人的……

a a a a 呵呵，我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a a a a 宋威摇头苦笑，突生英雄迟暮之感。

a a a a 当然，英雄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胆子小倒是真的。

a a a a 在鼓角混，胆子大又不懂收敛的人都挂了，大浪淘沙，能活下来的，胆子原本不小都混小了，但这不丢人。

a a a a “那……”小葛犹豫一下，“要不要查查那小子？”

a a a a “查查看吧。”

a a a a 宋威揉着太阳穴，点点头。

a a a a “不过我估计查不出来什么，鼓角就没有姓汪的大神，汪家村里早年走出来的几位大佬，都不在鼓角混，所以你注意点动静，别查深了得罪人。”

a a a a 小葛感觉到大哥实质上已经服软，便打定主意，应付一下得了。

a a a a 以现在灰产领域的发达，手机号、住址、可以被人看到的消费、网络留存痕迹等信息都很好查，再往深处查就需要实地走访。

a a a a 但是，查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a a a a 矿省民间太乱，好多资产的法人都是乡间老农，拎一麻袋身份证去办各种证件，费用才几万。

a a a a 与此同时，真正的资产主人，名下可能只有一间破屋。

a a a a 前两年那位上了新闻联播的主，公检齐上阵才查出几十万家产，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a a a a 思考片刻，小葛突然又注意到此前被忽略的一个细节。

a a a a “宋总，您说，那位汪少刻意提起蒋家公子是什么意思？全程一点底细没露，却莫名其妙的搬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有点想不明白……”

a a a a 宋威反问“不算官面，如果说鼓角有一个人能彻底封死我，是谁？”

a a a a 小葛脱口而出“西曲王！”

a a a a 宋威伸手指天“西曲矿是矿物省直属企业，王和蒋是什么关系？”

a a a a 小葛惭愧摇头“宋总，我层次低，还真不知道。”

a a a a “是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层次也不够……”

a a a a 宋威叹口气，流露出一丝真正的心有余悸。

a a a a “但是人家能特意点出来，就证明人家层次够、人家清楚，这是飞龙在天，低头笑看咱们的小水塘啊！”

a a a a 什么阴谋诡计，在来自更高层面的力量之下，都是被碾压的结局。

a a a a 宋威相信，汪言绝对不可能轻易调动那种力量，可是，只要能够稍微借用一丝，就是自己无法承受之重。

a a a a “传令下去，再看到那位主，退避三舍。如果有机会，记得替我卖个好……”

a a a a “额，好的。”

a a a a 眼镜师爷马上应声，心悦诚服的想怪不得宋总能够白手起家，果然是老奸巨猾能屈能伸……

a a a a 惹不起，舔上去不就得了？

a a a a 此刻，就连汪言都没有想到，搬出蒋新的效果会这么好。

a a a a 其实汪言和蒋公子的关系很一般，但是已经够资格知道对方家里的一些事了，所以才拿出来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