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顶好看看巫觋,反正看不好也看不坏。
结果被肖太傅听说了,当即把她赶到三百里外的庄子上去,言明老死不相往来。
这还是他家夫人求情才留下来的,否则依照他的本意,只怕要发卖了呢!”
“居然这么严厉,”卫宜宁也咋舌“这位老姨娘应该也没坏心,毕竟医生束手无策的病,都难免再求助于巫术,自古巫医不分家嘛!
不管怎么说,身体性命是第一位的,只要能治好病,又何必太拘泥于形式呢。”
可见这个肖太傅一定是个极其严苛不近人情的老学究,女儿病得怪异,连太医也治不了,他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教条。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谁敢当面辩驳他呢?”燕婷贞叹息“肖家的闺门是出了名的严谨,尤其这位四姑娘,非比寻常。你何曾在宴饮之处看过他家四姑娘?”
卫宜宁还真没见过。
“没人跟你提起过吧,这肖四姑娘是太后钦定的太子妃人选,”燕婷贞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所以肖太傅更不可能让那些下九流进到他家去,也绝不承认自家女儿中了邪。”
卫宜宁顿时了然,原来肖太傅此举亦有无奈的成分在里头。
他的女儿是准太子妃,那就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如果被认定中了邪,岂不是表明她命格不够贵重,不配做太子妃?
想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太子妃的位子,巴不得肖卿卿出丑丢人。
更有甚者,甚至巴不得她死。
肖太傅不承认自己的女儿中邪,就是不想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毕竟这门亲事还没有定准,退一步讲,就算是已经定下来了,也有可能悔婚。
毕竟皇家的尊严威仪,比普通人的性命还要贵重。
卫宜宁将燕婷贞直送出门去,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道别的话,看着燕婷贞上了车,目送她的马车远去了,这才转身回来。
刚转过垂花门,就见卫宜容在甬路上飞跑。
这孩子不知从哪里得了一个旧风筝,只剩几尺线,被她拽在手里玩儿。
卫长安衣着鲜亮的要出门,卫宜容正玩得高兴,不小心撞到了他。
卫长安想都不想,直接甩了这孩子一个嘴巴。
嘴里还不干净地骂道“坏家败地的野丫头!眼睛瞎了吗?!”
卫宜容被打的栽倒在地下,哇哇大哭。
跟着她的丫鬟赶紧跪下来请罪,说自己没看好七小姐。
“滚滚滚!还不快离了我眼前,”卫长安的白脸上永远带着三分不耐烦“一个个讨债鬼一样,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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